手捧著向塢柔軟的臉頰,微微抬起。
他的嘴角有傷,親吻時沙沙地疼痛,疼痛也讓人著迷,忍不住深入,更用力地吮過唇瓣,舔弄那道蚌開的縫隙。
向塢嚇得往後退,腰肢卻被牢牢固住,逃跑不成,反而貼得更緊。軀體的熱度、呼吸的灼燒,連同整片胸膛一起燃燒。
葉泊語垂眼,長而濃密的眼睫掃過向塢的臉頰,手指就像向塢說得那樣長,單單一隻手就能蓋住向塢的臉,掐揉過的地方會留下印子,印子會消失,觸感卻還在。
葉泊語的聲音啞了半分,“嘴巴張開。”
聲音勾得人又癢又燙。
向塢到底不是一般人,在美色面前,堅持自我,反而抿住唇。
得來葉泊語一聲笑。
拇指碾過對方的下唇,像撬開蚌最有力的工具,向塢毫無招架的能力。
“向塢,我嘴角疼。”葉泊語沒有再吻,反而是說話,用沙啞的、亂糟糟的聲線,頭髮又在向塢的額前亂蹭。
作討糖吃的小孩狀。
向塢的注意力果然被分去一點,手指眼看就要碰到傷處,被葉泊語一把抓過。
“你親一親就好了。”葉泊語笑著,說半假不真的玩笑,哪還有半點純情的影子。
夜場上他看得多了,自然也學會了。葉泊語腦子聰明,但從沒想過把這些招數用在誰身上。
他不屑。
從很久前開始,葉泊語就會收到許許多多的告白,許許多多的信。
他媽還活著的時候告訴他,不要辜負別人的心意。
於是他拒絕時就收下信。
從沒拆開過,只是收下。
心意他領了,可內容呢,他壓根不在乎。
別人愛他的方式五花八門,他都不要,偏要在這個平庸的日落,天邊的雲被塗成扎眼的石榴紅,周邊鑲嵌一圈橙黃的光源,熙攘的鄉下小路上,小診所的門口,低頭向一人索吻。
向塢似乎嘆了口氣,指尖虛停在嘴角那處傷,眼睛劃過葉泊語興致盎然的表情。
不知道想了些什麼。
吻很輕。
他抬頭親了親葉泊語。
當然沒有親在傷處上,對待葉泊語,像應對頑劣的小孩。
明明沒有更超出的行為,卻讓對方瞬間退後一大步。
向塢顯得困惑。
他按照要求去做了,反而被推開。
早知道剛才應該張開嘴?
葉泊語臉上的溫度急劇上升,堪比身後的火燒雲,重重吐息幾次,開始不講道理。
“你怎麼這麼聽話,我叫你親你就親?”
“啊。”向塢想得卻是另外一檔事,“嘴角也很疼嗎?要不要回去讓醫生看看?”
“……不許轉移話題!”
好狼狽,他永遠應付不了向塢。
這樣就好像他超在意,而向塢還遊刃有餘。
向塢點點頭,認同道:“你說得對,還是不能亂親。”
葉泊語深呼吸,吸氣、呼氣……邁步過來,拽住向塢,“為什麼不可以?我們現在是男女朋友。”
所以到底想向塢怎樣呢,不親不對,親也不對。
好難伺候!
無法穩妥安置對方一顆青澀易碎的少男心,向塢犯了難,只能在不重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