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酒醒了。但想想也不可能,接著便嚐到對方嘴巴里辛辣的酒氣,被吻得喘不勻起,他眼角滲出淚來。
加菲聽到開門聲就醒了,礙於有更大隻的生物掛在向塢身上,它只能扭著屁股搖著尾巴在一旁巴巴等待。
小狗全程圍觀。
向塢恨不得找個洞鑽進去。
他的頭髮凌亂,衣服也被扯開了,嘴巴更是紅緋得不像話。
的確很色。
因為他的面板很白,那雙烏黑的眼眸裡盛著眼淚,水汪汪的,更色了。
葉泊語再次湊上前,向塢被逼得開口:“說了你也會忘的。”
“不會忘。”
“會忘。”
“不會。”
葉泊語說得太多篤定了,要不是經歷過一次向塢一定會相信。
見向塢不說話,葉泊語再次開口:“向塢,我想要你。”
語氣直白而熱烈。
向塢則感到一陣臉熱。
很丟臉。
也不是剛畢業的大學生了,竟然還想把愛和慾望分開來看。
循序漸進壓根不適合成人世界。
他只想再慢一點,搞清楚葉泊語對自己究竟是怎麼感覺,是否真的和他一樣。
“那你先回答我一個問題。”向塢說。
“什麼?”
“剛剛在酒吧裡……那個女生長得很像你的相親物件。”說到最後,向塢的聲音越來越小。
他不喜歡西餐,不喜歡酒吧,不喜歡人多的地方,但是這些又都和葉泊語與之相稱。
他沒辦法不喜歡葉泊語。
“她是肖穎的妹妹。”葉泊語說。
向塢眨了眨眼睛,“原來是妹妹,難怪長得那麼像。”
“她是我室友的女朋友。”
“我知道、我知道。”向塢別過頭去,溼漉漉的睫毛蹭過眼下,“我就是隨便問問……”
真是這樣嗎?只有他自己心裡知道。
“那現在該你回答我,為什麼不讓我插進去?”
葉泊語喝醉了,完全沒有判斷能力,不然一定會知道向塢是在吃味。
現在他只抓住他的問題,抓住向塢不放。
向塢有些無奈:“……說了你也會忘。”
“不會忘。”
很好,又進入迴圈了。
向塢用手指輕輕點在葉泊語的鼻尖,像是對待頑皮耍賴的小狗,有些縱容又帶著點親暱。
“你分明就忘了啊,我的生日。”
你酒醒了?
翌日中午,葉泊語宿醉醒來,頭痛欲裂。
向塢早就去上班了,在餐桌上留下紙條,精心做了四菜一湯。換做是他自己一定不會這樣浪費,但一想到葉泊語今晚就要回學校,不自覺就越做越豐盛。
本來想得好好的,芳文潔那筆錢無論如何都要還上,但葉泊語不收,為此甚至不回他訊息。要不是喝醉酒,估計也不會主動聯絡他。不想兩人陷入冷戰,向塢儘可能從其他地方彌補回來。
然而錢是怎麼都存不住的,下了地鐵向塢便將其中一部分轉進一張不屬於自己的銀行卡。
很快收來一條資訊:【老弟,咋回事,不是說緩幾天嗎,我這不急。】
最後直接打來了電話,要向塢別勉強自己,“你的信譽我還不知道嗎?你這幾年也不容易……”
緊接著,對面說了一句過於離譜的話:“你可別找那不靠譜的高利貸啊,實在不行你找哥。”
向塢:“……”
對面也察覺到不對,自己就是在幹這行,只不過利息相對低一點。
要說良心麼,有,但也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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