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泊語上床把熟睡中的向塢拽進自己懷裡,向塢迷迷糊糊睜開眼,問怎麼了。
嗓音有些軟,黏糊糊地粘連,和平時不一樣。
把人弄醒了,葉泊語又心滿意足說:“沒事,睡吧。”
阿拉斯加默默杵在門口,精明的豆豆眼裡只有一種情緒。
……主人是混蛋。
絕育,一勞永逸
翌日清晨,向塢在一人一狗的夾擊中醒過來,整個人還是懵的。
葉泊語睡得很熟,不知做什麼夢,眉頭微蹙,睫毛細密濃長,成簇排列,看上去又乖又惹人憐。睜開眼又是另一番景色,他所有的叛逆不羈都盛在那雙會說話的眼睛裡。
都說眼睛是心靈的視窗,葉泊語用它來罵人。罵得還挺髒的。
向塢屏住呼吸看了一會兒。他見過好看的人不少,以前高中讀的是私立,很多學生會打扮,上了大學更不得了,還有風雲人物排行榜。
但葉泊語仍屬於這之中的翹楚,更難得是氣質。他生得好,這是公認的,除此之外,葉泊語身上有未馴服的野性。那是大都市裡難得一見的風景。
向塢也不能免俗,也會被吸引。
看夠了,準備起身,剛支起半邊胳膊,火速被摁下去。來不及反應發生了什麼,葉泊語壓過來,再次將他揣進懷裡,眼睛還是緊閉的,“別吵。”
向塢:“……”
怎麼這麼自然?
他扭頭看半夜偷偷爬上床的阿拉斯加,是抱你抱習慣了嗎?
加菲睜著水汪汪的豆豆眼,歪著腦袋吐舌頭。
冤枉啊麻麻。
這人只會嫌熱把我踹下床。
向塢面朝著天花板,“泊語,我要起床上班了。”
葉泊語沒動。
向塢像被放在火爐裡炙烤,清晨的氣溫也是熱的,尤其是在別人的懷抱裡。
“再不起床我上班就該遲到了。”像是為了說服自己,向塢說完這句話便採取行動,兩隻手輕拿輕放,抬開葉泊語的手臂。
這一回,葉泊語睜開眼。
那雙眼睛在罵人。
具體內容讀不懂,向塢小心翼翼挪到床邊,腳剛一落地,差點跪下去……小腿肚打顫,還是不能小看男大學生的持久力。
向塢抽著涼氣,剛直起身,床上葉泊語坐起來。
頭髮凌亂,臉色沉靜,盯著向塢。
向塢下意識想要道歉,為自己擾了對方清夢。不過話又說回來,他為什麼會睡在葉泊語的房間?
昨天鬧到很晚,向塢實在太累了,葉泊語沒結束,他腦袋一點一點就要睡著。葉泊語叫他的名字,他沒反應,叫他哥,他掙扎著抬起眼皮,摸摸對方完美無瑕的臉蛋,語氣裡帶著一絲啞,多半成了氣音,黏黏糊糊地回應。
葉泊語喜歡聽這個聲音,無數次挑撥著要向塢回應他。
他旺盛的生命力燒成一把火,把向塢一池的春水榨乾,到最後蒸發得不剩絲毫。
明明沒有真刀實槍地幹,向塢就疲得不行。
要是來真的……
果然還是要絕育吧,一勞永逸。
向塢的思維發散到別處去,葉泊語忽然上前牽住他的手,他火速回神,以為會被狠狠教訓。
誰讓葉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