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是個意外。
但會逃開話題實屬正常。
“看我幹什麼,你自己不喝嗎?”葉泊語一口氣灌下半瓶水,感覺好多了,終於肯和向塢好好對話。
向塢將另一瓶舉在手裡,“我以為你要喝兩瓶。”
葉泊語:“?”
葉泊語:“我是水牛?”
挺好的。
葉泊語無差別攻擊每個人,包括他自己。
“可你轉給我兩份錢……”
“停。”不願意和對方掰扯,葉泊語乾脆說,“另一瓶給你的,跑腿費。”
一句話,堵住了向塢的嘴。
向塢確實渴了,冰涼的水入口,清潤喉嚨。
見葉泊語沒有要走的意思,向塢說:“剛剛對面有幾個女孩在說你長得帥。”
葉泊語表情淡淡地,“我看到了。”
“你長得這麼帥,肯定有很多女孩子喜歡。”
葉泊語擰眉,扭頭用一種“到底在說什麼廢話”的表情,看著向塢。
“所以你也一定能夠很快找到自己心儀的女生。”
葉泊語的表情更怪了。
“你現在是以什麼身份說這種話?”
向塢一下卡住了。
他的本意是想讓葉泊語不要在意那個意外的吻。
但很顯然,對方根本不需要。
他總是做這種事。
究竟怎樣對一個人好才算好呢,究竟怎樣的愛才算愛呢。
向塢常常想不通。
一個人又究竟能試錯多少次?
都說事不過三,但他……
“現在別人都知道你是我男朋友,能不能少慫恿我做出軌的事?”葉泊語不愉快地開口,“你前男友不要臉就算了,我還不要臉嗎?”
向塢愣住。
葉泊語還在繼續——
“要真的喜歡上誰,我也會提前和你說。”
“咱倆得有分手那個步驟,懂嗎?”
“不能壞了我的名聲。”
他說到最後一點,向塢笑出聲。
葉泊語更加不開心。
十幾分鍾前,說要保持距離的是他,現在,又是他先一步,扣住向塢的手腕,將人拽進懷修理。
葉泊語身上的氣息包裹住向塢,淡淡的檀木香,起初向塢以為那是香水的味道,後來住進公寓發現是沐浴露。
他從沒見過的牌子,上面彎彎繞繞寫著俄語,其成分無法查明。
葉泊語是個很大方的人,公寓裡的東西隨便向塢使用,連他自己的房間都是敞開的,完全不擔心向塢會闖入。
葉泊語的構成很簡單,有話會直說,不爽就懟人,不禮貌的時候是十分不禮貌,但並不代表他是個壞人。相反,他的三觀很正,會為向塢的遭遇抱不平。
儘管那些東西、那些人,向塢早已學會不去在乎了。
“葉泊語,謝謝你。”向塢說。
像酒吧的那一晚。
他是真心實意表示感謝。
謝謝葉泊語帶他脫離出難堪的困境。
這反倒是讓葉泊語不適應,快速鬆開手,摸自己的後頸和髮尾,耳邊的紅又暈染開。
夏夜好熱,物理降溫沒有用。
那麼,他能為眼前的人做什麼呢?
葉泊語什麼都不缺。
他才二十歲,生命最好最旺盛的年紀。
思來想去,好像只能做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