語緊盯著向塢不放,換做從前大概不會理會這些問題,今天卻難得乖順地答了:“21,大三,有物件。”
說著他一把按住向塢的肩膀,向塢一僵,生怕葉泊語又發表什麼不得了的講話。
就在向塢緊張之際,葉泊語破天荒地露出一個微笑:“那我和我哥就先走了,各位再見。”
說完利落地推向塢離開。
天上是下紅雨了嗎?
向塢感到一陣暈眩,不住地瞅向葉泊語。
葉泊語不自在地別開頭去,“看什麼看……不是你讓我聽話一點嗎,我還不夠聽話?”
向塢怔了怔,眼神裡透露出意外,其實他沒有明說過,葉泊語大概是從之前兩人的談話裡無端猜測出來的。
但他並不是想要葉泊語事事順著他,聽他的話。只是有些時候、有些事,他希望對方能夠徵求自己的意見再做行動。
就比如今天約在一起吃飯,不是臨時通知他,而是事先詢問——
他抬手摸了摸葉泊語的頭,“你很乖。”
葉泊語輕哼一聲,過了一會,等走過了馬路,走進拐角,他輕輕扯住向塢的袖子,低下頭,眉眼間帶著股認真。
“哥哥,再多誇誇我,我可以做得更好。”
那晚那支被折斷的玫瑰最終在向塢的搶救下,努力存活了三天。
第四天枯萎的花瓣落了滿桌,向塢給葉泊語發去照片。
葉泊語表示要是向塢喜歡,自己可以繼續買。
向塢忙說不了不了,那朵花太貴了,也太嬌,他養不活。
隔天向塢就收到了葉泊語長達一千字的道歉信,全程都在講自己一整週的心路歷程,以及過得多麼悽慘。
張溢說這根本就是在變相賣慘。
“也就向哥吃你這套。”
葉泊語本來抿平的嘴臉翹起一個弧度,又飛快落下:“要的就是這個。”
為了慶祝兩個人重歸於好,林筱筱特意牽線搭橋,要請葉泊語和向塢吃東西。
還是熟悉的地點,熟悉的燒烤攤。
不同的是季節,老闆在露天搭了棚子,裡面放下四五張桌。
這一回葉泊語臉上的嫌棄很明顯:“這家很難吃。”
向塢暗暗拽了下他的袖口,葉泊語收斂了神色,在向塢耳邊小聲嘀咕:“我說的是實話。”
看著兩個人親密的小動作,林筱筱笑眯眯說:“我同意。”
“不過這家的麵包片很好吃,而且離得近,東西品類多價格還實惠。”林筱筱大大方方地說,“表弟,理解一下貧民啦。”
這反而讓葉泊語不好說什麼。
方實然那邊剛回復完工作資訊,對著向塢就是一陣吐槽。
自從向塢走後,公司新招了一個設計,活兒幹得還沒方實然熟練。
“向哥,你實在太明智了,過年之後就立刻提離職……”
話說到一半,差點被林筱筱捅下桌,方實然才發覺氣氛已經冷了一半。
葉泊語隨意拿起一顆花生米剝,稍稍一用力,花生就被擠爆了。
他把白嫩嫩的花生拿在手裡,懟在向塢嘴邊,“來,哥哥,吃花生。”
而後,眼一眯,話鋒一轉。
“原來你那麼早就想好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