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寧靜,充足的休息後,在睜開眼睛後率先看到的,是窗戶外面投進來的陽光。
現在還很早,大概早上七八點的時間。但身邊人的呼吸聲和存在感,讓人有些無法忽視。
亂步沒有和人同床共枕的習慣,所以睜開眼睛看著四仰八叉睡在身邊的人,他的臉上還帶著些沒有反應過來的茫然。
原來他的睡姿這麼差嗎。
呼呼大睡中的人半個身體都在被子外面,總歸是因為兩個人睡一床被子太過擁擠,加上睡姿都不是特別老實。
亂步沒有將人喊醒,他只是看著那張臉片刻,心中覺得有些奇怪。
就和照鏡子一樣,面對面的近距離,甚至可以感覺到撥出的熱氣噴掃在臉上。
他又躺了一會兒,聽著耳邊均勻的呼吸聲,最後才懶洋洋地坐起身來。
銀狼將被子替剩下的那個人嚴嚴實實蓋上,而起身的人揉著鼻樑,最後直接從衣櫃裡,翻出大小正合適的衣服來。
雖然不想承認幾年後的體型也沒什麼變化,但是至少就現在而言是十分方便的。
亂步只是穿著簡單的襯衫、黑色馬甲,因為系領帶的技術堪憂,所以只是將領帶往脖子上一套。
睡得鬆散的頭髮,看著有些凌亂,但要伸手去約束它,往往是白費功夫。所以亂步只是扒拉了下額頭前的頭髮,準備等它自己恢復。
“早啊。”一個打著哈欠的聲音,在身後響起,“你的眼鏡,就借我吧。”
身後的人剛剛起床就戴上了眼鏡,因為一臉睏意,此時正抬起眼鏡揉了揉眼睛。
“看到的東西完全不同,好有趣。”〖亂步〗興沖沖道,他盯著門口的銀狼,打起幾分精神來,“我可以摸到他的對吧。”
“可以是可以。”亂步愣了下,而後點了點頭,“特殊情況可以用肉眼看到,也能摸到。”
那副眼鏡是特製的,算是咒具,所以哪怕是普通人戴上,也能看到咒靈。
像是發現了新世界一般,〖亂步〗蹲在地上,揉揉銀狼的毛髮,然後又一個個認過從影子裡冒出來的大家。
“哇哦,是兔子嗎,可愛。”
“用舌頭也可以寫字嗎,好厲害。”
這樣的聲音不斷響起,亂步揉著不知道為什麼痠痛的肩膀和腰,在看到難得安靜的鵺後,明白了原因。
而發出咕咕聲的鵺,抖擻著羽毛,在二人的注視下縮小了體型。
可以看得出他很努力的在變小了,但依舊不是嬌小可愛的體型。
“哪怕這樣也沒辦法站肩膀上。”〖亂步〗摩挲著下巴,搖了搖頭,“太宰、你還是老實的自己走吧。”
他的頭頂上趴著脫兔,手腕上纏著白蛇,而看著眼巴巴的鵺,〖亂步〗沉默地表示拒絕。
鵺往前拱了拱,像是抱怨那般,見狀蟾蜍直接伸出舌頭將他卷著,拖到了房間的一角。
大早上的、房間裡咚咚咚的就熱鬧極了。
聽著房間裡的動靜,端著茶杯的福澤無比糾結。他最終還是沒推門進去詢問情況,只是耐心在外面等待。
很快房門被推開來,率先滾出來的,是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