鵺好像有些不滿,它飛了下來落在銀狼身邊,脫兔和蟾蜍也從角落冒了出來,直到大體型的滿象和円鹿也靠過來後,這一片變得熱鬧極了。
其他緩緩站起身的人,看著這麼多“動物”,也不免感嘆一聲。
“這完全是動物園吧。”
亂步用臉蹭了蹭五條悟撓他下巴的手,覺得時間差不多後又“汪”了一聲。
在和鵺接觸的同時,互換靈魂的術式失效,但下一秒,原本還在原地的式神,又都在一瞬間消失不見。
原本還有些昏昏沉沉的伏黑惠,也立馬精神起來。而五條悟一臉嚴肅,立馬意識到是另一邊出現了問題。
回到自己身體裡時,首先是耳邊響起的關心的詢問,隨後是肩頭劇烈的疼痛感。
瞳孔緊縮的同時,原本緊抿著唇不發聲的人,又“嗚嗚”發出聲音,大聲喊了句:“好痛哦!”
傷口在肩膀上,連帶著脖子一側,還有胸口、手臂,都被大片的血色暈染。
看樣子,是被什麼嘴巴很大的東西咬了口。
雖然看著很嚴重,但是晶子在的話,這種傷勢根本就沒有達到治療的條件。
看來是社長的反應速度很快,將傷害降到了最低。
亂步低著頭,大顆的汗水順著鼻尖滑落。疼痛讓他的意識變得越發清晰,於是他抬起頭來,依舊冷靜地攔住了羂索的最後幾條退路。
看著倒地看來的羂索,亂步揚起一個笑容來:“是我們贏了。”
想要捨棄軀體逃跑的羂索,被裡香一口吞下,一切正式告一段落,所以亂步直接捂著肩膀往地上一坐。
“好痛好痛、社長。”黑髮的青年看著並不耐痛,滿頭大汗的同時,又喘息著抱住著急轉圈的銀狼。
這樣才對味了,剛剛那個冷靜一臉殺意的模樣,簡直是像換了個人。
無論是多麼困難的任務,亂步都很少受傷。僅有幾次屈指可數受傷的原因,都是危及性命然後得到了円鹿的治療。
為了擺脫這種持續疼痛的感覺,其實只要拿刀往脖子上一抹就好了。但是他完全沒有這個決心,所以抱著銀狼一邊痛呼的同時,一邊將血蹭得到處都是。
“忍耐一下,我帶你去找家入小姐。”乙骨憂太冷靜道,隨後伸手準備將人帶起來。
而站在旁邊的阿敦,卻是下意識擺手說了句不用。而後在一眾的注視下,耳邊“嗚嗚”的抱怨聲中,銀狼抬頭張開口。
鋒利的牙齒落在那脆弱的脖頸處,只是稍一用力就噴射出刺目的紅色。
眾人一驚,下意識想要阻止,但又覺得有哪裡不對。
式神……會襲擊主人嗎?
而一邊不耐煩刨蹄子的円鹿,終於停下動作低下頭去。
下一秒,被眾人判斷必死無疑的人,就唰地一下站了起來。傷口恢復了,但刺目還在往下滴落的血液沒有消失。
円鹿可以治療,這點他們都很清楚。但是沒想到,居然要有條件嗎。
“晶子小姐治療的前提,是瀕死。”阿敦解釋了句,“沒關係的!社長很有分寸的,不會很痛的。”
畢竟那麼厲害的社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