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這個人也是禪院家的人,甚至按輩分來說,可以算是祖宗,但真希總覺得亂步一點也不像禪院家的人。
別說幾百年前那個封建古板的時代,就現在的禪院家而言,也是培養不出這樣性格的。
亂步靠著銀狼,他緩緩睜開眼睛,提醒了句:“足夠強的話,就不用遵守別人立下的規則哦,真希。”
“另外,時間到了。”
“鮭魚鮭魚。”
真希露出一個複雜的神色,隨後她吐出一口氣:“算了……”
原地等待的鬼也出動了。
從影子裡掏出一包薯片後,亂步站了起來,他往另一個方向走去,銀狼緊隨身後。
在靠近校門口的地方,交談中的幾人也看到了,從另一邊走來的身影。
夜蛾正道表情如常地,和麵前的禪院家主客套,按照五條悟的話,他儘可能的避免訪客和亂步正面接觸。
不過今天來訪的客人有些特殊,因為他們都是“禪院”的原因,並不好推拒。
他剛剛還在想,亂步會不會出面,因為他總是避免和其他咒術師接觸,加上五條悟的允許,所以待在高專中的他,可以拒絕和任何人見面。
然後沒多久,他就看到了主動走來的亂步。
對於夜蛾正道詢問的目光,亂步只是頷首表示沒問題,他揚起一個笑容,說出第一句話。
“喲、大叔一把年紀了,居然還佔著家主的位置啊,現在的年輕人一個比一個優秀,你應該退休好好休息一下。”
和印象裡的禪院直毘人相比,站在面前的這位禪院家主,要蒼老許多。他的頭髮已經全白、留的兩撇鬍子也白了,臉上的皺紋在不笑的時候,顯得十分刻薄。
直毘人眯著眼睛,表情看不出喜怒,倒是他身邊的金色短髮的男人,一臉嫌惡的開口。
“呵,好大的口氣,你不過是一個幾百年前的老古董而已,一個落後時代的傢伙。”禪院直哉的語氣惡劣,他一臉不屑地嘲諷。
雖然稱呼面前的人為老古董,但是江戶川亂步比他們想的,要年輕許多。
黑色的頭髮蓬鬆翹起,上半身穿著沒有系領帶的白色襯衫、襯衫的衣角塞在褲腰裡,下半身是闊腿的長褲。
亂步一手撐腰,他嗤笑一聲:“那你們來這裡的目的是什麼?我猜猜——是覺得我還有利用價值,想要藉機攀關係,雖然我是幾百年前的老古董,但是也願意大發慈悲的接納我?”
“真是感動啊,我應該痛哭流涕的感謝你,然後當你們禪院家的狗嗎。”亂步眯著眼睛,嘴角的笑容不減,“但是提醒一句,我叫江戶川、亂步,是江戶川哦。”
他不姓禪院,自然也沒想著和禪院家扯上關係。
“你們也可以用權勢和禪院家來逼迫我,如果你們實力夠的話。”
十分直白的話,將一些原本心知肚明的、見不得光的算計暴露。
夜蛾正道咳嗽一聲,裝聾作啞地看向別的地方。
亂步依舊站著不動,但是他伸出手比劃著一個數字:“十分鐘、十分鐘內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