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副禮貌的樣子,倒是和印象裡詛咒的形象不符合。
他還算配合地安靜下來,直到鐘錶上的指標又轉了半圈,在半小時後,房間門這才被推開。
“喲,看來精力不錯。”走進來的白髮男人,笑眯眯著對與幸吉招了招手。
“五條悟!”與幸吉立馬激動起來,但是下一秒背上的鵺又用力拍動翅膀。
他想要傳遞情報,但是卻被捂住了嘴。雖然惱怒自己的待遇,但是從五條悟的表情可以看出,那個特殊的咒術師不是敵人。
“明明是我大老遠趕過來吧,怎麼哭喪著臉。”五條悟往陽臺走去,順手將外套搭在椅子背上,“等很久了?”
他看到亂步的臉色有些難看,後者抿著唇用手撐著下巴,一副下一秒就會一頭栽倒的感覺。
“你當時,怎麼處理傑的屍體的。”
原本掛在臉上的微笑漸漸淡去,五條悟坐了下來,並沒有回答這個問題:“誰向你說起他的。”
包裝精美的點心盒子被開啟,白髮青年慢條斯理的將點心分配好:“那是很久之前的事情了。”
“不過也就是去年的事情。”亂步深吸一口氣,聲音有些遲疑,“記得吧,我和你說過,羂索的術式,可以附身在其他人身上,繼承主人的術式。”
“現在我可以告訴你,並不是附身,而是奪取。”
這些解釋的話,明明和第一個問題毫不相關,但五條悟還是慢慢地停下動作,用手掌撐著椅子扶手:“所以——你想要說,因為我沒有處理妥當,傑的屍體落在了那個傢伙手上?”
當時他親自處理了摯友的屍體,沒有將其交給其他術師。
這是一個很沉重的事實,亂步只是稍微提到,剩下的都是五條悟自己猜到的。
他知道悟一定能知道言外之意,但正因為如此,才會覺得這個真相太過殘忍。
曾經的摯友分道揚鑣,再見卻只能替另一人收屍,而現在告訴他,正是因為你的心軟,才讓死者的屍體被奪走利用。
氣氛很安靜,所以那聲突兀的笑聲,顯得十分怪異。
“噗嗤,所以說——那個叫羂索的傢伙在哪裡。”五條悟摘下了墨鏡,嘴角扯起一個笑容,“奪取別人的身體啊、還真是前所未聞的能力。”
眯起的眼睛斂去眼底的神色,但握緊到指關節發白的手、語氣裡的暗自用力,都讓亂步知道,面前的人怒氣正在節節攀升。
如果是親眼見到,悟大概可以揍那個傢伙一頓出氣。但是現在提前告知這個殘忍的事實,讓毫無準備的人,只能隱忍著怒氣、一點點地接受這越來越明顯的鈍痛。
“悟。”亂步喊了一聲,“他們的目標是你。”
“那又如何。”現代最強的咒術師,只露出一個不屑而輕蔑的神色,“不過是一群烏合之眾——”
“如果我沒猜錯,羂索可能活了上千年,因為他和天元……”亂步的話剛分析到一半,聲音便突然戛然而止。
他和天元見過面,從中推測出後者與羂索是相識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