控制器的瞬間,西格瑪卻猶豫了。
他不知道這樣做的意義是什麼, 因為獵犬不會傷害其他人,這樣來說賭場最大的威脅好像是他。
而且、其實賭場的存在也是虛假的。
他的臉上一閃而過糾結, 在看到手上沾染的、不屬於自己的血跡後,他深吸一口氣:“我可以放棄抵抗,但是必須讓我先找醫生來!”
末廣鐵腸站在對面, 他將門鎖上獨自對峙西格瑪, 而聽到後者的話, 他在短暫地沉默後搖了搖頭:“那個傷口在心臟處,有醫生在現場也沒用, 除非是有能治療的異能者。”
但兩人都知道,那種異能者不可能出現在這裡。
西格瑪張了張口,他沾滿血跡的手顫抖著, 露出一個比哭還要難看的笑容來。
“而且, 殺死亂步不也是你們的計劃嗎。”末廣鐵腸神色一凝,他嚴厲地說道, “我能做的只是抓捕殺害他的罪犯,而作為共犯的你最好交代另一個人的位置。”
垮下肩膀的人好像一下就沒了生氣,他低垂著頭有些走神,聲音很輕:“隨便吧……隨便怎麼樣都好。”
末廣鐵腸見面前人比較配合,便從口袋裡掏出手銬來。但是不等他靠近,從一個無人注意的角落卻突然冒出一個人影。
白髮少年很果斷的蓄力衝了出去,他抱著西格瑪的腰,在其本人都沒有反應過來的情況,一同撞碎窗戶跌了出去。
窗戶外面是深不見底的高空,一旦掉下去連屍體都找不完全。
不過白虎的爪子十分鋒利,延長的爪子深深刺進鐵皮的外牆,然後靈活地用尾巴,勾著突出的邊緣蕩了上去。
他們穩穩的落在高空建築外突出的平臺上,凌冽的風吹得他們頭髮飛起,讓人有些難以睜開眼睛。
西格瑪看清楚面前的人,他有些愣愣的開口:“你是偵探社的……”
阿敦回以一個笑容,他點了點頭:“是亂步先生讓我來的。”
他說如果西格瑪落入獵犬的手裡,怕是沒那麼容易逃脫。不過這些當然不能直接告訴面前人,所以阿敦只是笑笑沒有解釋更多。
“為什麼……為什麼救我。”西格瑪有些看不清楚面前人的臉,他只能聽到一個很溫柔的聲音說著,“因為你很猶豫。”
“因為你並沒有做好選擇吧,所以應該給你思考的時間。”阿敦想了想,用自己的話給出了回答,“要去哪裡、要做什麼,都是你的選擇。”
兩人正說著的時候,底層的末廣鐵腸也跟了上來。他認出阿敦的身份,於是皺眉詢問:“請不要干擾獵犬的任務,偵探社的成員。”
阿敦只是上前兩步擋在前面,他的眼神堅定:“不行,現在還不行。”
冷風吹得眼睛生疼,於是淚水便有些模糊視線。西格瑪只擦了擦眼睛答道:“沒關係,是我輸了。你根本就沒必要摻和進這樣的事情裡,抱歉……偵探社是因為我的原因……”
雖然白髮的少年說給他思考的時間,但西格瑪也不知道要思考什麼。他本身就是迷茫的,因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