獵犬懷疑臉上掛不住。而是因為在賭場之中,是真的有天人五衰的人。
包括他自己。
而一旦獵犬擴大搜尋發現端倪,那麼賭場就不會是封鎖那樣簡單。想到這些他的臉色立馬陰沉下來,轉而怒氣衝衝的出門,而且一路上還特地繞開了走廊上的監控。
——
緊閉的房門被啪地一聲推開,緊接著又被關上落鎖。
西格瑪一臉陰沉地看著房間裡的人,他語氣不善道:“你主動暴露身份,是想將賭場毀了嗎?那可是獵犬,一旦暴露的話賭場也會受到牽連!”
房間裡光線很好,坐在床邊的人穿著一身白色的衣服,外面披著長款披風。
白髮頭髮的男人抬起了頭,他笑眯眯撐著下巴:“哎呀,只是那個傢伙真的和犬一樣敏銳而已。”
“才不是吧!”西格瑪將手一攤強調,“只要你不想暴露的話,哪怕是獵犬也發現不了你。還有為什麼不相信我,覺得我處理不掉江戶川亂步嗎?”
他們都是天人五衰的一員,但西格瑪卻常常覺得憋屈。就比如現在對面那個滿臉笑容的男人,根本就沒有將他的話當作一回事。
賭場也好任務也好,宛如瘋子的小丑根本就不知道他重視的東西十分重要。
果戈裡站了起來,他扯著斗篷的一角裹住身體:“嘛嘛,因為不被信任所以生氣了嗎小西格瑪。”
“那個偵探只是一個普通人、連異能也沒有哦。”果戈裡靠得很近,語氣幽幽道,“所以殺死他的任務就交給你了。”
話音剛落,一陣閃光後面前的人就原地消失不見。
西格瑪“嘖”了一聲,他有些不耐煩的撓了撓頭,然後準備離開時,餘光卻瞄到一邊桌子上零散的餅乾碎屑。
這個房間並不是對外開放的客房,但是也會定時有人來打掃。而餅乾碎屑讓他聯想到一些東西,於是心臟緊張跳動的同時,他的視線又落在了可以藏人的櫃子上。
那個櫃子關得很緊,西格瑪雙手顫抖的握住把手,隨後在一個深呼吸後用力拉開。
“我藏得很好對吧。”櫃子裡面傳來這樣的得意聲音,“聽到有人開門的時候,我第一時間就藏起來了,很厲害對吧。”
“為、為什麼……為什麼你會在這裡。”西格瑪的手無力垂下,他的瞳孔縮小,呼吸也有些急促,“我讓你去的房間,在完全相反的方向吧。”
亂步沒有理會面前人的備受打擊,他只是從櫃子裡爬出來,站在空曠的地方伸了個懶腰,順帶拍了拍身上的灰。
“什麼房間?我只記得是在這一層對吧?”
心一點點的沉了下去,思緒複雜的西格瑪想起來了,面前這個和孩子一樣幼稚的青年,是一個連餐廳都找不到的地方。
“我……”
他有些不知道要說些什麼,剛剛的談話、他的身份,好像都在不言而喻中暴露。
囁嚅著的嘴唇說不出話,只能死死咬緊下唇以至於唇色發白。
真是特別大的打擊,亂步一邊觀察著,一邊在心裡感嘆。
明明是天人五衰的成員,但是西格瑪還真是出乎意料的“脆弱”。那個組織的成員,居然會因為愧疚和不安露出如此的表情。
但是……他不會就此停步不前。
所以原本唇角的笑容漸漸淡去,亂步的表情變得嚴肅:“西格瑪——”
心被猛地一紮,西格瑪幾乎是屏住呼吸地等待著“審判”。
他祈禱躲在櫃子裡的人什麼都沒聽見,但又有些自暴自棄的想著,他們本來就是敵人、本來就應該是這樣才對。
“你是天人五衰吧。”
如同在耳畔鳴響的擂鼓聲,連帶著心臟和呼吸,也受到影響錯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