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
黑色頭髮的青年,從外表來看,在宿儺的判斷裡,是一個不值得多看一眼的存在。
但是他所擁有的式神,卻讓宿儺十分地感興趣。
“那隻鵺,擁有將術式無效的能力吧。”宿儺眯著眼睛,打量著盤踞在電線杆子上的鵺,“呵呵,我允許了,在你死之前給你挑戰我的時間。”
亂步重重吐出一口氣,巨大的壓力讓他抬手揉了揉鼻樑:“不要,我不幹浪費時間的事情,那太蠢了。”
這話確實說得沒錯,因為再往下拖,他的意識大概又會被虎杖悠仁壓下。雖然很不爽,但是難得有這個機會,他一定要幹些讓小子追悔莫及的事情。
“是因為顧慮這副身體嗎?你們人類總是太過仁慈了啊。”宿儺攤開雙手,“你的職責,是保護其他的人嗎,要是他們都死掉的話,你就會出手吧。”
“我出手的話,你也會在那之後將他們都殺掉吧。”一聲語氣平淡的補充,亂步直直盯著那雙狹長眯起的眼睛,“你只是為你的惡趣味找個藉口而已。”
一聲壓抑的冷笑,宿儺讚賞地打了個響指:“你很聰明,但是猜到了又怎麼樣,你也沒辦法保護他們,只能拼盡一切挑戰我,然後不甘心地死去吧。”
他並沒有被輕易激怒,相反很欣賞面前人的聰慧。和聰明人交談,總是要容易很多的。
亂步目不斜視地盯著宿儺,他需要很集中精神觀察,從而得到更多的訊息,以及喜怒無常的詛咒之王,什麼時候會突然地進攻。
因為其知曉了太宰的能力,所以怕是沒有那樣容易近身。而且哪怕無法使用術式,光肉/體的強度,宿儺也有辦法對付鵺。
如果真的和宿儺對上,亂步並沒有十分的把握會贏。不過哪怕贏了,虎杖也會受到影響。
就像他很早之前就開始糾結的那件事情一樣,目前擺在面前的問題,是如何將宿儺和虎杖分開。
“你在尋找其他受肉的合適目標吧,是惠嗎。”
突然的一句話,讓詛咒之王臉上的笑容漸漸消失,他呵了一聲:“你很敏銳,但是那又如何。”
他的目標,確實是伏黑惠,但不是現在,因為他還要給這副身體的主人,留下足夠大的打擊。
在合適的時機,他會更改受肉的物件。
但現在暗自的盤算被看穿,他又不得不臨時更改計劃。
跪在旁邊的漏壺,自覺自己聽到了什麼不應該聽到的事情,但是那邊的兩人,很明顯都沒有時間顧及他。
宿儺的目標改變了,現在去找惠,會浪費剩下的時間。因為他不知道身體的主人,什麼時候會清醒過來。
但是同為十影法的目標,眼前也剛好有一個。
一切都太過巧合了,但是宿儺沒有過多猶豫。他和虎杖悠仁定下契闊,可以在其本人不知情的情況下,掌控這副身體短暫的時間。
但現在想法被看破,事後虎杖悠仁醒來後,那些咒術師一定會想方設法地,讓其立下約束的束縛,又或者乾脆解決掉他。
面前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