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室透咳嗽一聲,他摸了摸臉頰:“我只是向上頭彙報了這件事情。”
有沒有派人保護,就不是他的安排了。
亂步眯著眼睛,他盯了安室透一會,然後才吐出一口氣:“會有人保護我的,你們安排的人,只會暴露我們的目的。”
聽完安室透也是很認真的思考起來,隨後他點頭表示瞭解。
他有仔細觀察過,那位和亂步認識的鶴田先生。那個人的身手也不普通,而且對這次偵探大會很瞭解的樣子。
看來亂步的靠山,也沒有那樣簡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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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需要稍加引導,聰明的偵探就能注意到,暗處潛藏的殺人惡意。
比起出現受害者後,再推理作案過程這點,在罪案發生前阻止,要更為困難。
因為比起總會留下痕跡的作案過程,還未行動的情況下,只能從各個角度,用推理去推測可能會出現的場面。
但殺人的惡意存在,就勢必會被發現。
藏在花房裡的工具,事先的排練和踩點,這些都是“證據”。
在兩人默契的配合下,還穿著圍裙的花匠,奔潰的跪倒在地。
那是他精心想出來的殺人計劃,但是卻在兩人面前告吹。明明為了毫無破綻,他都特意推遲了計劃。
花房的二樓走廊上,亂步站在靠近牆的地方往下看去。他聽到了柯南和服部平次的推理,以及那一項項列舉的證據。
和他之前想的毫無差別,不過有些不同的是,猜測中可能會撕破臉、自暴自棄的花匠陽江綾樹,卻只長嘆一聲後放棄了。
原因只是因為小蘭和園子在走廊時,那一句無心的交談。
“繡球花嗎?據說它顏色有很多種哦,不知道來年能不能見到它們。”
只是因為這樣一句話,讓原本打算同歸而盡的人,期待起來年的光景。
人心還真是複雜。
他並沒有久待,撐著陽臺的樓梯,順利地跳到下面的草坪上。
身後的花房裡,迴盪著某人哽咽的哭聲。
此時已經接近晚上,黃昏的暖色撒在大地上。遠遠看去,那沒有花葉的、光禿禿的櫻花樹林,好像以薄紅的晚霞為裝,再次熱烈的盛放。
一處小山坡上,少年迎著最後的夕陽而站,有風吹過,淺棕色的披風便輕輕飄起。
身後的草地傳來沙沙聲,轉過頭去就能看到一個表情分外成熟的“小孩”。
柯南沒有繼續維持那副孩子的性情,他一手插在口袋裡,一手推了推眼鏡。那副表情,分明是一副“看破一切”的模樣。
亂步轉過頭去,他一手插腰,露出一個神秘莫測的笑容來:“你終於來了,工藤新一。”
面前的人,一副如臨大敵的樣子,但是很快他又冷靜下來:“江戶川亂步,這就是你的真名嗎。你不是那個組織的人、也不是公安的人,你似乎來自另一個常人不知曉的組織。”
“說的沒錯。”亂步收斂起笑容,他嚴肅道,“因為你的做法,已經讓我無法忍受了——”
面前的少年半睜著眼睛,他一步步走來,隨後伸出了手。
“是想用你的麻醉針?還是其他道具,這些都是沒用的,工藤新一、難道你還沒發現嗎。”幽幽的聲音,隨著越發拉進的距離,變得越發明顯。
“你的所作所為和跟蹤狂有什麼區別,別在一直盯著我了啊。”亂步突然說道,“還有調查我的資料也沒用,因為就和你們看到的那樣,我的資訊就是這樣簡單。”
至於那些調查不到的事情,既然都調查不到了,那自然是因為——根本就沒有發生過啊。
懷疑是什麼組織派來的、或者是什麼居心叵測的“壞人”,這些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