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直都知道的吧,禪院扇的計劃。”亂步站著,居高臨下的審判,“這些都是你默許的,還真是借刀殺人的好戲。”
無法動彈的禪院扇緊咬著牙,他呸了一聲罵道:“可笑,你不會真的覺得非你不可吧?沒有了你又怎麼樣,你根本就不能給禪院家帶來名譽和地位!”
他從很早的時候就預見了,一身反骨的亂步,絕對是會給禪院家帶來打擊的。而現在果然就像他所想的那樣,養不熟的白眼狼終究會反咬一口。
不過他很早起就開始提防了,得知亂步的死訊有些意外,本來只是想讓他吃些苦頭,沒想到這樣簡單就死了。
果然是不成器。
“你就應該老老實實去死!”禪院扇破口大罵,“沒有人需要你,你的存在就是……呃!”
不等他說完,黑色影子的銀狼,已經一躍而起咬斷他的喉嚨。銀狼的動作乾脆又流暢,是標準的一擊斃命的姿勢。
血流噴射如柱,那雙眼睛快要瞪出眼眶,喉嚨被撕扯開,讓他只能發出嗬嗬的聲響。
但他沒有這樣容易死去,等待許久的円鹿替他治療了傷口,緊接著是大蛇蜿蜒而上,用巨大的體型,纏繞著收緊。
亂步聽到了骨頭碎裂的聲音,面前人狼狽的吐出血來,但依舊一臉怨恨。
“我的訊息,是你告訴那個人的吧。”亂步並沒有避開視線,他語氣依舊平淡,“包括將我死訊告訴加織姐的人,也是你吧。”
“還有前一段時間任務的時候,出賣我行蹤的也是你。和高層聯合,將阿敦折磨後關起來的是你,甚至是更早之前,故意在我藥里加相沖的藥的,也是你。”
少年的聲音乾脆,將一樁樁一件件的錯處說來。隨後他話題一轉,看向了旁邊更為冷靜的人:“而這些,都是你知道並且默許的,為什麼呢?因為你想要的,只是一個好用的手下,能為禪院家奉獻一切的、沒有自己思想的工具人。”
“你對直哉,也並不像像一個合格的父親。對禪院家而言,你也不是一個合格的家主。一事無成的,是你、是你們才對吧。”
亂步的臉上並沒有厭惡和憤怒,因為他早就知道面前的人、身處的禪院家,是什麼樣子的。他一直漠視,並不是因為沒有發覺,只是懶得斤斤計較。
“做錯了事就要受到處罰,這樣的道理連小孩子都明白吧。”亂步扭過頭去,不再浪費時間,“既然你們沒有自知之明,那就讓我來幫忙。”
黑色的領域當中,有壓抑不住的痛苦慘叫。在一次次承受煎熬後,又在斷氣的前一秒被治療。
或許是因為突然從陽光底下,到這個昏暗地方的原因,五條悟總覺得眼前好像多了些什麼東西。他擦了擦眼尾,然後側頭詢問夏油傑。
“喂,亂步身後是不是多了一個人影啊。”
那個人影也是由影子組成的,只模糊能看到一個外形,似乎是雙手插在袖子中的動作。
“是阿敦嗎?”夏油傑推測道,然後又搖了搖頭,“不,看著不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