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則柔軟的刺。
他還記得亂步當時的表情,後者揚著一個等待誇獎的驕傲表情,興致勃勃的和他說。
“這個咒靈很低階啊,但是能放點東西,最重要的是它剛誕生沒多久,所以味道不會很奇怪。”
夏油傑從來沒有說過,降服咒靈要吞嚥難吃的咒靈玉,但聰明的少年,不用問也能知道。
他說過會保護好亂步的,明明也很清楚的,亂步很“脆弱”。
扶著額頭片刻後,夏油傑終於有了動作,他邁步朝五條悟兩人而去,但剛抬頭就看到了一個壯碩的身影。
寒冷的天氣裡,那個高大的男人穿得比較單薄,脖子上圍著一個灰藍色的圍巾。他的嘴角有一道豎的疤痕,手裡提著菜。
那個男人不知道站了多久,就那樣在街對面的位置,神色晦暗不明的看著他。
夏油傑覺得心口一緊,他“啊”了一聲,想起那個男人的身份。
雖然從沒有見過面,但他在那張全家福裡見過。那個男人是禪院甚爾,是惠的父親。
不知道為什麼,突然感覺到心裡很慌亂。但那個男人卻依舊一言不發的,就藉著逃竄的人群遮掩,消失不見。
混亂不堪的現場,充斥著各種聲音。地上堆積的雪,快速變成了渾濁的顏色。
【一月四日、大雪,於東京市內出現一起特級詛咒傷人事件。】
【一人死亡,二十四人輕傷,後在聯手下將其制服,評判等級為特級——“人虎”,並決議在三個月後,對其處以死刑。期間人虎被封印囚禁於咒術高專內,由特級咒術師五條悟看管。】
【一月五日,確定特級咒術師禪院亂步死亡,遺體下落不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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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體漸漸往下沉的時候,亂步覺得意識是清晰的,他沒辦法睜開眼睛,但卻能感覺到有一雙手,緊緊貼在他的額頭。
更多的時候,他還是會因為疲憊,陷入更深層次的“睡眠”。
亂步沉寂在影子的世界裡,不需要呼吸、也不需要心跳,他靜靜等待著,那個時候的到來——
陽光底下,聒噪蟬鳴聲惹得白髮少年煩躁,但隨著嘴唇輕啟、一聲“蒼”後,平地炸起一聲巨響。
從樹上振翅欲飛的黑鳥,在蒼的大範圍攻擊下被祓除。
那隻鳥在半空消失不見,連一片羽毛也沒有留下。五條悟吐出一口氣,臉上是顯而易見的疲憊。
他已經為了一個任務,不眠不休快一個星期。任務剛好進展到最關鍵的時候,但是他卻不得不離開。
因為他得到了關於“黑鳥”的訊息,那個當時導致亂步死亡的罪魁禍首。
他從意識越發清晰的阿敦嘴裡,問到了當時更多的情報。
能夠獨立思考的特級咒靈、人虎,成為那些爛橘子的忌憚物件。雖然被判下死刑,但除了他們幾個,別人甚至都沒辦法靠近阿敦。
於是死刑一拖再拖。
他用了兩個月的時間,問到了更具體的情報,又用了五個月的時間,滿世界的尋找那個“黑鳥”的蹤跡。
終於在今天,成功將那隻不過三級的咒靈祓除。
五條悟想要撥通夏油傑的電話,詢問他們有沒有抵達高專。但響鈴許久後,電話也沒有被接通。
皺起眉頭後,白髮的少年嘖了一聲:“調虎離山嗎。”
他早就高價懸賞了“黑鳥”的訊息,所以在任務的關鍵時候,突然就有了黑鳥的訊息,頗有一種圈套的感覺。
但在和夏油傑商量後,他還是毫不猶豫的前來。而現在失去了和傑的聯絡,五條悟也不免焦躁起來。
但他剛吐出一口氣,胸口卻突然傳來一陣巨痛。一柄鋒利的短刀,從他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