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脖子旁的毛髮,像是收到示意一般,銀狼嚎了一聲。
隨著鵺的飛起,很快它又重新消失、融入影中。禪院扇一臉警惕,他也扭過頭去告狀:“家主,這不對勁。剛剛,我感覺到術式沒辦法使用,連咒力也消失不見。”
這樣的話讓直毘人覺得詫異,但他畢竟沒有親身經歷過,所以遲疑道:“扇,亂步只是不知道怎麼控制,新召喚的式神而已。”
見直毘人不相信,禪院扇有口難言,他一身狼狽,但是又不知道如何開口。
這件事太奇怪了,無法使用咒力什麼的,自己說出口都有些不相信。
亂步也順勢說道:“對啊,鵺又沒有壞心思,它只是想和大叔你玩而已。”
那雙綠色的眼睛眨了眨,一臉“無辜”。
禪院扇氣得不行,但是多年來的家族教導,讓他維持著一分理智。
而看著那身狼狽、見血的傷口,只是留下幾處淤青覺得恥辱的禪院直哉,詭異地沉默下來。
直毘人自然知道扇沒必要撒謊,所以他意味深長地看了眼亂步,隨後擺了擺手:“這件事之後再商量吧,最近要多嘗試召喚鵺,更快地熟練使用它。”
“等你熟練後,我會替你安排一個任務。”直毘人雙手插在袖子裡,“你也是時候親身接觸一下,咒術師的工作了。”
亂步有些心不在焉,被一左一右兩雙憤憤的眼睛盯著,雖然並沒有影響,但他還是出神地想著什麼。
“亂步?”
“我知道了。”
家主的籌謀
天氣越發炎熱的夏日,窗戶總是開著。一是為了方便透風,二是為了在外“瀟灑”的某個大傢伙能夠進到房子裡面。
得知他們的小主人成功調伏了新的式神後,這座院子裡的大家,都是發自內心高興的。
然後看著經常滿屋子亂飛的鵺,打掃的人皺眉為難起來。
還好玉犬總是恰到好處的嚎一聲,然後鵺就會變換場地,往屋子外面飛去。
偌大的禪院家,它可能會出現在任何一個地方。一開始大家還有些不習慣,換誰一抬頭就看到一個大傢伙盯著自己,都會被嚇一跳。
不過在得知是式神後,又慢慢放下心來。
鵺總是安靜不下來,常常能看到它用堅硬的喙,啄著牆面。所以也常常能看到,它卡在牆壁裡。
神出鬼沒的,倒是讓某些人惶惶不安。渾身繃帶的禪院扇面色鐵青,最後請命以任務為藉口,暫時離開了禪院家。
不然他總是要提心吊膽,害怕房間裡突然多出什麼東西,又或者警惕拐角、暗處冷不丁衝出來的傢伙。
但式神的主人也是他們禪院家的人,總不可能真的動真格,所以禪院扇捏著鼻子認倒黴,打算先出去避避風頭。
而另一個人、禪院直哉,他的遭遇也好不到哪裡去。雖然沒有親眼見過鵺的身影,但有些時候總是莫名其妙的倒黴。
在院子滑了一跤,常用的水杯裡有沙土,院子裡的凳子一坐就斷。
雖然沒有證據,但他暗自咬緊牙關,默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