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頓。
周圍圍觀的人很多,但是沒有人開口打破沉默。在那些或“羨慕”、或“不解”的目光裡,甚爾的表情依舊沒有變化。
無聊,不過是戲耍他們的把戲。被看中並不是得到重視,而是那些高高在上的人,又想到了什麼玩弄人的新把戲吧。
甚爾很清楚那種感覺,所以他沒有答應,但是也無權拒絕。
亂步眯著眼睛,明白了面前人的想法。所以他又問了一句:“我可以給你很多錢,如果你來我身邊的話。”
他是很缺錢,很想逃離這裡,但不是以這種“羞辱”人的方式。
就像看待一個貨物一樣,給他的價值標上一個數字。甚爾低頭看去,看著那個費力仰起頭的孩子,眼中一閃而過厭惡:“是啊,你能給多少呢。”
對於金錢亂步並沒有具體的概念,他只是比劃著,補充了一句:“會有很多。”
其實他一點錢也沒有,也用不上那種東西。但是家主大叔說過,作為完成訓練的獎勵,他可以提要求。
那就把下次要求獎勵的甜點心,換成錢吧,反正僱傭人肯定是要發工資的。
說完,亂步並沒有等面前人正式回答,又轉動視線,觀察起這個陌生的地方。
很快,那個小小的身影就被牽著,重新回到他該去的地方。而留下的,是或涼薄或輕蔑的討論聲。
“得到重視?我看是不可能的吧,那個傢伙一點咒力都沒有,只是一個廢物而已。”
“就是說啊,那位大人只是因為年紀還小,分辨不清楚吧。想必過不了多久,那個傢伙就要灰溜溜的回來了。”
那些帶著惡意的聲音,禪院甚爾很早之前就習慣了,他握了握垂在袖子底下的手,並沒有什麼回應。
而眼見沒有激怒他,那些人也失去了興趣,“切”了一聲後,又麻木地各自忙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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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爾?我記得那個孩子,今年十七了吧。”忙碌期間,直毘人抬頭問了一句,“不過也沒事,亂步要就送過去好了,我記得甚爾身手不錯,倒是可以監督一下。”
“可是他畢竟只是一個……沒有絲毫咒力的廢物。”禪院扇的表情帶著些許嫌棄,“他連做護衛的資格都沒有。”
直毘人暫時停下了手上的事情,轉而摸過酒碗灌了一口:“甚爾啊,那孩子有自己的想法。”
想起和甚爾的上次會面,直毘人又大手一揮:“送去吧。”
禪院甚爾是他的侄子,從出生起身上就沒有絲毫咒力,是一個毫無用處的“廢物”。
此前他也有關注過甚爾,也為其強悍的體質而稍微覺得驚訝。但確實對咒術師的家族而言,沒有咒力的人、就是“廢物”。
因為沒有咒力,意味著他連咒靈都看不到,更別提祓除它們。
但直毘人卻從那個孩子身上,看到了些許其他可能,而且畢竟都姓禪院,他也沒必要太過苛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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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廊上,端著托盤的少年面無表情,他嘴角耷拉著,一副兇巴巴的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