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髮的男人往前走了幾步,然後他跪了下去伸出手,落在了亂步的頭頂。
哭泣的人停了下來,他抬頭露出一張哭得髒兮兮的臉,看著那張久違的臉,亂步猛地撲了過去。
他維持著跪坐的姿勢,緊緊將面前人抱住的同時又哭著說道:“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
一連串的道歉擲地有聲,但漸漸又變成委屈的腔調。
銀髮的男人嘆息一聲,但手卻輕輕地拍著亂步的後背,替他順著氣。
“亂步,你一直以來都很棒。”
一聲誇獎落在耳邊,於是亂步直接把臉埋進那不算溫暖的胸膛,他喘息著無法平復呼吸,但是心口卻前所未有的覺得安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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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砰的一聲砸出去的阿敦還有點茫然,他不知道自己怎麼飛出去了,但是他感覺得到後背好像深陷在地裡。
然後他齜牙咧嘴抬頭的時候,看到了甚爾那張面無表情的臉,所以頓時打了個激靈。
身為天與咒縛的禪院甚爾自然也可以無視領域,所以他輕而易舉就將阿敦丟了出去。
而原本還在阿敦身後助勢的鵺,早有眼力見的飛遠。
其他式神也先後擠到亂步身邊,倒不是因為害怕而是為了湊個熱鬧。
領域散去,只留下一地的狼藉。
五條悟還維持著抬手的動作,他抿著唇一番猶豫,然後又收回了手。
“我覺得,我們應該原地解散。”他摸著下巴,給了大家一個建議,“怎麼樣?”
“哦。”秤金次幾人最先離開,他們看完了熱鬧而且也沒有多嘴的打算。
虎杖一副放心不下的表情,但還是被熊貓連拖帶拽拉走了。它搖搖頭對好奇回頭的乙骨憂太說道:“接下來的是大人的事情咯。”
看著那個一次成功的特殊“咒骸”,夜蛾正道的心情也無比複雜。
因為所預料的場面完全沒有出現,不僅僅沒有和裡香那樣暴走失控,甚至原本外洩的恐怖咒力都被妥帖的收斂起來。
“你不是在開玩笑吧。”一個質疑的聲音帶著些不確定,“難道你要毀滅世界嗎,簡直是瘋了。”
直哉看著那個高大的銀髮男人,心情前所未有的複雜。他再一次內心酸澀的意識到,亂步不僅僅是天才二字可以形容的。
亂步不僅僅是一個強大的天才,他的身上更是有他們都不知道的秘密。
對於那些奇怪的打量,社長並沒有在意,他只是用乾淨的手帕擦去面前人眼尾的淚珠,然後又無奈的說道:“不要都擦在我衣服上。”
眼淚和鼻涕被糊在那身本就有些破損的衣服上,所以顯得更髒兮兮了。
亂步先是點頭然後又搖頭,他打了個嗝然後半眯著眼睛。
紅腫的眼睛讓視野有些模糊,然後就是……嗓子好痛。
他說不出話,但手卻緊緊抓住了社長的手,然後又一邊搖頭一邊比劃。
社長牽著亂步的手,轉身面向其他人。他帶著些歉意微微彎腰,然後說道:“十分抱歉惹來了這樣大的麻煩,不過這並非夜蛾先生所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