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短的交談。
“我帶了津美紀煲的湯,社長要嚐嚐嗎。”
“好啊,一路過來很冷,先去暖暖身體吧。”社長點了點頭,主動接過那個沉甸甸的保溫桶,“亂步大概還沒睡醒,你先吃點好了。”
臉上有些發熱,一個隨口的謊話被拆穿,惠咳嗽一聲用圍巾遮住下半張臉,然後悶悶地“嗯”了一聲。
回到住處後,本以為還在睡的人出乎意料的醒得很早,不過揉著眼睛打著哈欠的模樣,看著是被吵醒的。
“是惠啊。”亂步眯眼笑著,“你來的好早,沒有吃飯吧,那一起好了。”
惠將圍巾和外套脫下,他呵出一口熱氣揉了揉耳朵。但剛準備開始佈置碗筷時,突然伸來的手直接搭在他的肩膀上。
黑髮少年一下子就身體僵硬起來,他看著身邊的人有些不知所措。
與謝野晶子輕笑一聲,她伸手輕拍了拍少年的臉頰,看著那副如臨大敵的模樣,露出一個愉悅的笑容:“別太緊張阿惠,從很早前我就想這樣做了。”
說完她又捏了捏惠的臉頰,然後感嘆道:“時間過得真快,惠也一下長這麼大了。”
坐著的亂步看出惠的侷促,他也輕笑一聲善意的調侃:“不習慣嗎?她是晶子,也是円鹿。她可是看著你長大的哦。”
惠捧著一邊臉頰,被調侃的他臉色有些發紅:“請不要嘲笑我了,晶子小姐。”
“哦豁,這個年紀的少年都比較害羞嘛。”晶子收回了手,一手叉腰,“你應該向悠仁學習一下,他可是直接喊我晶子姐的。”
與謝野晶子沒有帶過小孩,所以惠算是她看著長大的,比較親近的孩子。
還是式神時,她就垂涎那個海膽頭孩子圓潤的臉頰。雖然現在少年人身材抽條長高,但臉上的軟肉手感也很不錯。
社長端著碗筷走了出來,亂步便繪聲繪色的向他描述剛剛發生的事情。羞愧之餘的惠更多的是覺得有幾分熟悉,那種淡淡的陌生感隨著幾句調侃的話消失不見。
——
在得知亂步要將所有式神附靈後,惠總覺得自己幫不上任何忙,而覺得有些愧疚。
他並不知道亂步身上更多的事情,從很小的時候有記憶起,亂步出現在他們面前時總是一副輕鬆的模樣。
但現在他接觸了咒術師的任務後,惠也深刻感覺到不容易。
所以在新年前,他順理成章的留在了高專。高專之外的局勢緊張,但高專的大家卻是一副其樂融融的模樣。
亂步穿好鞋正準備出門時,身後傳來了一聲呼喚。拿著圍巾走上來的惠一臉認真,然後又如同他的母親那樣,將那條紅色的圍巾圍在亂步的脖子上。
毛茸茸的圍巾是加織生前織的,她熱愛這些能打發時間的事情,在醫院裡無所事事的時候總能消磨時間。
所以從小到大,幾乎每隔幾年,她就會為一家人織上新的圍巾或者毛衣等。
捧著那柔軟手感的圍巾,亂步將臉埋進去蹭了蹭。
他知道身體不好的加織總是受病痛的折磨,近幾年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