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般。
“我不討厭。”
他曾追求過死亡,但是現在他和死亡告別了,短時間內怕是沒有接觸死亡的可能。
但是他也並非一無所有,細細數來他還有不少事情要做。
“而且你也不用太擔心,我們不會永遠以這種形態存在。”太宰治出聲寬慰,“我們並非不死不滅,終點雖然有些漫長,但是那天遲早會來的。”
“就是不能飛了,那可太可惜了。”
“從你臉上可沒有看到一點可惜的表情。”亂步搖了搖頭,隨後轉頭看向身後。
原本緊閉的門開了一條門縫,一絲冷風吹了進來。外面的人不知道聽了多久,或許是他們說話聲音太低,門口擠在一起的人直接將門擠開。
“咳咳。”亂步特地咳嗽一聲,然後提高音量喊道,“好冷、好餓啊,冷掉的點心好難吃。”
幾乎是話音剛落的同時,門口的幾人竊竊私語著,然後又裝作剛來的樣子推開了門。
為首的阿敦扯了扯嘴角,露出一個僵硬的表情,然後還要一副誇張的語氣,裝作很驚訝的喊道:“亂步你醒啦!”
跟在阿敦身後走進來的人,大多手裡都拿著東西,有些是熱氣騰騰的點心或者食物,有些是疊好帶回來的衣服。
太宰治將杯子注滿水,看著笑容僵硬的阿敦他調侃道:“演的好假啊,阿敦。”
阿敦頓時耷拉下嘴角,但他沒有氣惱也沒有窘迫,反倒是一副早就習慣的模樣:“沒辦法,畢竟在亂步面前沒有秘密,這點我還是知道的。倒是你太宰先生、請不要理直氣壯的偷懶了!”
“怎麼會。”太宰慢悠悠道,“我明明是在照顧人。”
社長咳嗽一聲,打斷了幾人的談話。他嚴肅的讓亂步吃飯時不要說話,然後又將任務一一吩咐下去。
倒是沒有什麼特別的工作,只不過是在不算寬敞的房間裡,安排了比較和諧的位置而已。
有人摸來牌和棋,無所事事的情況下,大家圍坐一團便想起了消遣的遊戲。
房間裡一片喧囂,隨著門被帶上,裡面的聲音好像也隔絕在外。
——
那是一個穿得很厚重的身影,高領的毛衣外面是厚外套,厚外套外面是一條裹了幾層的圍巾。
今天沒有下雪,但是也沒有太陽。亂步覺得帶上圍巾還是有些太誇張了,但出了門呼呼的冷風一吹,他原本拿出來的手也乖乖縮回袖子裡了。
和站在兩邊的人對比,他穿得就有些多了。社長只穿著常年不變的和服、外披黑色的長款羽織。
太宰治雖然用繃帶將身體纏了個嚴嚴實實,但只穿著襯衫和馬甲,還有一件看著就很單薄的風衣。
不僅僅是因為他們身體特殊,從遠處一陣小跑過來的少年也穿得很少。
惠用手擋在額頭前,他撥了撥有些濡溼的額前碎髮,這才喘了口氣打了個招呼。
“早上好社長,還有這位……先生。”
惠見到社長還是改變不了那副認真的態度,不過這是他第一次看到那個帶著笑容的黑髮男人。
黑色短髮的男人抬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