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從電腦螢幕上彈了過來,“冷?”
“不,我沒事。”于思煜放下手上的書,搖搖頭。他們對那日的吵架一致保持了緘口不言,很順滑地倒回到跟之前一般的關係,“我在想,出院後考研課怎麼辦?打了幾天石膏,右手已經僵硬得不聽使喚了。筆記都不知道該怎麼記。”
“到時候跟老師申請一下,我陪你去上課,筆記我來記。”李之洲說著,又低下頭繼續處理工作。
“那工作怎麼辦?”
“你又不是天天上課,我的工作提前一點推遲一點不影響什麼。”李之洲盯著電腦螢幕瞳仁小幅度地左右移動著,手指在鍵盤上跳著噼裡啪啦打著。
“那我上課的時候做早一班地鐵去你家找你?”
李之洲的手兀自停了下來,食指蜷起,拇指在上面搓了一下。他抬手合上了筆記本的蓋子,看向于思煜,“你要不要暫時住我那?”
“啊?”于思煜以為自己聽錯了。
“我不希望你去擠早高峰的地鐵。”李之洲摸了摸膝上型電腦的蓋子,“而且爸媽估計接下來要忙著準備你的案子的材料,也沒空照顧你。”
聽他自然而然地喊著爸媽,于思煜忍不住笑了起來,“不需要什麼特殊照顧。我只是骨頭裂了一點點,又不是真成了楊過。”
楊過這個稱呼是沈言帶頭喊起來的。于思煜住院這期間他隔三差五地過來,來了也不幹活,就只顧著天南地北地侃大山。然後某一天沈言那圓腦瓜忽然靈光一閃,開始喊于思煜“過兒”,見著李之洲就喊“姑姑”。
李之洲向來不會管他,于思煜重傷臥床想管也有心無力。沈言便得意忘形地越喊越起勁。終於,于思煜忍無可忍了,問他:“我是楊過,他是小龍女,那你是什麼啊?”
沈言似乎從來沒有考慮過這個問題,一下就被問懵了。他正努力思考的時候,于思煜咧嘴一笑說:“別想了。就你這吊樣,充其量也就只能當個雕了吧。”
“臥槽,算你狠。”爽玩了幾天梗,忽然吃了個癟,沈言罵罵咧咧地就走了。
李之洲很認真地糾正於思煜:“其實……楊過斷的是左臂。你是右手受傷。”
“那我說沈言是雕,也沒見他屁股上長撮羽毛啊。”于思煜也很認真地辯駁道。
李之洲聽後低下頭用食指搓了搓鼻尖,輕輕地笑。笑完後他又抬起臉看著于思煜,將話題扯了回來:“你不想跟我一塊住嗎?”
開什麼玩笑,簡直求之不得。于思煜雖然這麼想著,但是又不能真的表現出一副飢渴難耐的模樣。
他坐在床上故作思考了一會,將腿拱了起來,“沒有不想。”他身子略略往前,趴在自己的膝蓋上歪著腦袋看李之洲,“你不怕我勾引你了?”
“勾引就勾引吧。”李之洲不以為意地說。他得到了答案,便又翻開膝上型電腦繼續工作。于思煜盯著李之洲看一會兒,身子緩緩往後靠在枕頭上,不再說話了。
下午蘇澈帶著小河到醫院探病。只是幾天沒見,蘇澈好像就瘦了一圈。她一直忙著配合警方調查,還要一邊照顧小河,難免心力憔悴。
于思煜並沒有在意她姍姍來遲,畢竟他也不想用那裹成個木乃伊的樣子示人。
小河一看到于思煜眼淚就吧嗒吧嗒地掉,不停地問他疼不疼。于思煜剛拆了石膏,正神清氣爽著,便得意忘形地衝著小河搖搖手說:“我沒事。”搖完之後他立馬錶演了一番什麼叫做面部扭曲。
瑪德,還是疼。
小河去抱了抱于思煜,就被李之洲帶著出去玩了。而蘇澈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在旁邊的椅子上坐了下來,正低頭削著她帶過來的蘋果。
疼痛緩和之後,于思煜臉上縮成一團的肌肉才堪堪放鬆下來。他知道蘇澈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