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歡的人。就說最明顯的一點,同樣是爹跳出來橫加阻攔,李之洲對你那學姐是什麼反應,對你又是什麼反應?小思啊,不是我說話不好聽,你是不是瞎了?”
“說話不好聽就別說。”于思煜一會的工夫又幹掉了一個烤雞翅,然後左右看了看,找到抽紙,抽了一張擦擦手。
範哲沒理他,繼續說道:“就憑這點,你要是現在殺回去,你學姐立馬gg。”
“積點德吧學長,我現在去找他就只有淪為小三的份。”
“不被愛的才是小三。”範哲很快地接著他的話說,“你就該殺回去,見了面就直接霸王硬上弓。”
“嘶……我說你好歹是個法律人士,怎麼還喜歡搞強制愛這一套。”于思煜不由地皺起了臉。
範哲低低地笑了一會,認真了一些,“你們這些小朋友談個戀愛,簡直是倒反天罡。你的目的是要跟他在一起,而不是玩假裝好朋友的遊戲。你可以裝模作樣地當當朋友,可以直接追,也可以耐心等,這些都是手段,你不能忘記自己的目的。像你這樣典型是把手段當成了目的,非要默默地喜歡,等到深陷其中,受不了又要自怨自艾,這不是折磨自己嗎?日久生情也得先日了再說吧。”。
“不不不,學長,日久生情不是那麼用的。”于思煜急忙晃著腦袋糾正他。
“你不知道了吧。情事是上帝送給人類的禮物。”範哲託著臉側著腦袋看于思煜,眯起眼翹著嘴,“來來來,我來給你科普一下這怎麼回事。”
範哲說要科普,他就真的不由分說地開始科普了起來。于思煜一開始聽得面紅耳赤,到後來竟然聽得津津有味起來。
他對這些事情的瞭解都是從耽美漫畫和小片子裡來的。
文藝作品到底跟現實有著諸多不同,更何況箇中細節,沒人告訴他,他根本就無從得知。
範哲說這些的時候,幾乎沒有一點下流的意味,所有的知識都是深入淺出,生動形象地被他緩緩道來。
就好像,他只是在教他怎麼做好一頓飯。
從此以後于思煜在範哲面前就沒有了禮義廉恥,想起來就會問一句,這樣會怎麼樣,那樣會怎麼樣。範哲有時候會認真地回答他,被問煩也會罵人:“問問問,問個屁。你特麼又不跟我做,知道了又有什麼用啊?啊?”
于思煜會立馬閉嘴,認慫道歉。
入冬以後,狗子學長的身體每況愈下,吃進去的東西越來越少,時不時就會有出沒進地喘著氣。于思煜隔三差五就會帶它去看病,寵物醫院的門檻都快被于思煜踩平了,可醫生每次都只會搖搖頭,嘆口氣說:“沒辦法,這狗實在太老了。”
于思煜開始變得焦頭爛額,一上班就會感到焦慮和恐懼一層一層地疊在他身上。
他害怕狗子學長在他不在家的時候悄無聲息地走了。
他害怕狗子學長會覺得,在最後的時刻他拋棄了它。
他本來工作壓力就很大,再加上這些擔驚受怕,每日都惶惶不可終日,臉色也跟著越來越差。
剛入冬的時候,沈言給他打了電話,問他今年回不回家過年。
沈言其實每年都會打電話問他,只不過今年這個電話來得特別早。于思煜捏著電話,瞥了一眼團在狗窩裡的狗子學長,說:“我不知道。”
“婻風我建議你最好回來一趟。”沈言的聲音聽起來有些嚴肅。
“狗子學長現在情況不太好,我可能走不開。出什麼事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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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言在另一頭嘆氣,他想了想說:“我跟澄澄決定明年或者後年結婚。”
“這是好事啊,你嘆個屁的氣啊。”于思煜笑著罵他,“怎麼?你有婚前焦慮,需要我回去安慰安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