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輕地扣住了他的手指。
于思煜確實感覺自己暖和了起來。
甚至有點燥熱。
于思煜的目光從李之洲的眼睛上逃開了,盯上他耳朵上那一顆小小的白色耳機。他用另一隻手捂住了凍得泛紅的鼻尖,哈了一口氣,問:“你在聽什麼歌?”
李之洲摘下了左邊耳機,塞進了于思煜的左耳,然後掏出手機給他看播放列表。
正在播放的歌叫做weather。
歌詞上正好跳到了:
burn the bed and the dreas i&039;ve never t,(焚燬溫床與那未夢之夢)
those wishes were never for granted,(那些願望本就荒誕不經。)
伴奏只有簡單的吉他和絃,歌手的聲音輕得像是漂浮在半空中的雲。
可於思煜卻覺得這是一首盛大的歌曲。
他們趕到影院時遲了幾分鐘,電影已經開場了。
摸黑找到位置坐下後,他們誰也沒有說話,連交頭接耳的討論也沒有,各自安靜地看著。
看到一大半時,于思煜偏過臉偷偷地看了一眼李之洲,發現他已經睡著了。
家裡出了一堆烏七八糟的事,再加上連續的高強度學習,他大概也累了。
李之洲的頭微微歪著,電影大螢幕的光一茬又一茬地落在他的側臉上,忽明又忽暗。
于思煜的睫毛向下垂著。在一片晦暗中,他仔仔細細地一點一點地將李之洲看了一遍,目光撫摸過了他臉頰上的每一寸肌膚紋理。
于思煜不自覺地輕輕咬了咬自己的下唇,咬住,又放開,再咬住。最後他扭回了頭,坐直了身子,目視前方,一個人專心地把電影看完了。
電影結束後,他們在同一層的牛排餐館吃飯。這是李之洲第一次吃牛排,他拿著刀叉的時候顯得有些笨拙。
“抱歉,中途睡著了。”李之洲的眼裡夾著一絲淡淡的內疚。
于思煜將李之洲的盤子拖了過來,一塊一塊地切成了一口的大小,“沒關係,我還以為你是個不會累的鐵人呢。就是一部平平無奇的好萊塢爆米花電影,沒什麼營養。用不著在意。”
“哦。”李之洲將手裡的刀叉放下,又整整齊齊地擺回了原位。
于思煜切好後,將盤子推到了李之洲面前,“用叉子吃。”
李之洲垂下眼皮,再次握住叉子,叉了一塊塞進嘴裡。他本是那不慣刀叉的,但他的體態鬆弛且挺拔,修長的手指鬆鬆地握著叉子,竟生一種奇異的優雅。
于思煜的眼角彎了起來,他掏出手機給他拍了張照片。拍他拿著叉子的模樣,但只露了下半張臉。拍完後他就發給了李之洲,說:“小李第一次吃牛排的紀念照。”
李之洲騰出空著的左手翻開手機看了一眼,“我覺得欠你的債要還不完了。”
“今天是請客,不用還。”于思煜低下頭開始切自己的牛排。
“沒有總讓你請客的道理。”
“那你好好學習,成為身家過億的資本家,然後養我。”于思煜塞了一塊肉進嘴裡,兩頰鼓鼓囊囊地說著。
“成為資本家的操作難度太高了,養你倒是可以努力一下。”李之洲用稀鬆平常的語氣說著。
于思煜噎了一下,一邊捂著嘴咳嗽一邊去夠旁邊的水杯,“你怎麼什麼話都接。”
李之洲抬起臉看他,露出些許擔心又茫然的神色,“你怎麼了?”
“沒事。”于思煜揚起下巴喝水。這事怪不得李之洲,是他自己搬石頭砸自己的腳,教科書式的自作自受。
“你想過考完試後幹什麼嗎?”李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