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衝他們點了點頭，給他們一人塞了一個橘子，說：“麻煩你們好好照看我們家小洲，別讓他跟那些個居心不良的人在一起。要好好學習。”
于思煜聽著忍不住在心裡苦笑起來。這位叔叔，有沒有可能我就是那個居心不良的人……
李之洲默默地接過保溫杯後，扭身塞進了書包裡，站在一邊僵著臉沒有說話。
等到他爸走回樓梯間之後，他好像才鬆了一口氣似的，表情柔軟了下來。李之洲拍了拍沈言的肩膀，道了一句：“謝了。”然後又扭頭看向于思煜，說：“衣服搭配得挺好看。”
沈言聽了李之洲的話後，這才上下打量了于思煜一番，然後鄙夷地眯起了眼，蹭到于思煜跟前悄咪咪地說：“說好的劃清界限呢？我就看你要騷到什麼時候。”
于思煜當做沒聽見，說了一句“走吧”扭身拔腿就走。
他們很快就來到了上次一起學習的麥當勞，學姐已經在那裡等著了。
沈言和于思煜特意坐到遠一點的位置上，給他們留出了說話的空間。
沈言掏出了手機，于思煜掏出了兩本練習冊，沈言立刻罵了一聲“靠”，從於思煜手邊搶了一本過來。
兩個人默默無言地複習了一會功課。
沈言忽然抬起頭，對於思煜說:“別看了你。眼珠子都要飛出去了。”
于思煜愣了愣，他又是無意識地，時不時就往李之洲那邊看。意識到這一點後，于思煜有些慌亂地低下頭，往薯條盒裡抓了抓，發現裡面已經空無一物。
“是不是你把我的薯條吃了？”
“你跟我分什麼你的我的。”沈言大言不慚地說道，“誰讓你老去瞟別人。”
于思煜嘆了口氣，託著下巴乾脆光明正大地往李之洲的方向看過去。
學姐的臉色有些不好看，她緊緊抿著嘴，嘴上都失了血色。說不好是難過還是生氣。
李之洲的神情更是看不出情緒來，他本來就淡淡的，無時無刻都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樣。
忽然學姐往李之洲臉上扇了個耳光，聲音大到他們都聽了個清楚。
于思煜的身子跟著一抖，沈言嚇得立刻捂住他的眼睛，“臥槽，別看別看。”
于思煜掰開沈言的手，臉色有些蒼白，他扭回了頭，低下頭抓住了練習冊的一角。他眸子裡的光沉了一點，再沉了一點，像是落入了深海的鑽石，徹底地沉了下去。
他再也沒往那邊看一眼。
學姐走了過來，她似乎已經被哄好了，一掃剛剛陰霾，表情變得明朗起來。
“於同學，來加個微信唄。”她雙手杵在餐桌上，說道。
于思煜抬起頭看她，問:“怎麼了學姐？”
“之洲手機會被抽查，不好直接聯絡他。他跟你關係好，我想請你幫忙搭個橋傳個話。”
我看著那麼像親切善良的喜鵲嗎？于思煜心想，說道:“學姐不是有沈言的微信了嗎？”
“嗯。你們倆座位近，更方便些。可以嗎？”學姐說著，翻轉手機，將二維碼遞到了于思煜面前。話裡是雖然在詢問，行動上早已不容拒絕。
于思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