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聿離開g城已經四天,合同談得差不多了,就剩今晚的一個酒局。
一開始汪絕非常沒有安全感,第一天的時候,幾乎是每隔兩個小時就會發訊息確認一遍這段時間發生的事情是真的還是假的,還要影片,看到他的臉。
直到第三天,情況才稍微好一些,可以撐住一個晚上了。
早上從合作方公司總部出來後,一助開車,經過中央大學。
難得經過,陳聿便讓一助在校門口停下,打算逛一逛。
上一次來,還是他回學校演講那次。
陳聿在校門口登記了姓名和聯絡方式,走了大概五分鐘,看到了他上次演講的禮堂。
忽然,他想起了汪絕在倒數第三棵銀杏樹將他攔住的事。
陳聿行動力滿滿,給汪絕發了訊息過去:你大一的時候,給了我一封信,裡面是什麼。
汪絕一直在輸入中,幾分鐘之後才回:……你記得?
陳聿:嗯,後面想起來了。
汪絕直接打了個語音電話過來。
陳聿戴上藍芽耳機,接通:“怎麼了?”
汪絕的聲音有些委屈:“什麼啊,過了那麼久才想起來,當時你真的一點都不記得我。”
要不是沒給番薯幹拍過照,陳聿很想把照片扔到汪絕臉上,讓對方看看這兩人哪裡像了,“你是不是不知道自己小時候長得有多醜。”
汪絕噎了幾秒,“哥哥嘴好毒。”
陳聿輕笑幾聲。
汪絕戴著頭戴式耳機,簡直像陳聿貼著他發出氣音一樣,他耳朵有些發麻,“你在哪裡?”
陽光透過頭頂茂密的樹蔭,落下幾點搖曳的光影,幾隻貓咪光明正大地在草地上攤著肚皮睡覺,陳聿看著來來往往的大學生,耳旁聽著汪絕的呼吸聲,他說:“在學校,所以那封信是什麼?”
汪絕問:“你有看嗎?”
陳聿:“沒有。”
當時他正處於剛同陳玉林爭完權,明寰一堆破事等著他解決,很忙,而且後續秘書也沒有將那封信拿給他,他久而久之便忘了。
汪絕安靜了幾秒,說:“沒什麼,就是一封很簡單的求職信而已。”
“這樣,”陳聿不知道信沒信,“那掛了。”
汪絕連忙出聲:“別,哥哥,別掛。”
陳聿一邊慢悠悠地逛著,一邊道:“為什麼。”
汪絕說:“再聊會,想和哥哥聊天。”
不是什麼大事,陳聿便沒掛,他逛到榮譽走廊,一共二十多塊豎起來的展示牆,將歷年的優秀畢業生全部展示出來。
走到上上屆的展示牆面前,陳聿一眼就看到了汪絕那張突出的臉,優越得非常顯眼,在第一排第三個,他頓了下,說:“你是優秀畢業生啊。”
汪絕的聲音帶上了點笑意:“嗯,哥哥你是從前往後看還是從後往前?”
“後往前。”
汪絕:“那你去看下從後往前數第八個。”
兩個差了六,陳聿知道那是自己那屆,他走過去,一下就知道汪絕為什麼讓他來看了。
因為他也在第一排第三個。
汪絕笑道:“是不是很巧。”
“嗯。”
展覽牆上這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