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他後腦磕上冰冷的牆,暗罵了一聲:“操。”
不知過了多久,激素下降,理智迴歸,陳聿洗著手,冷靜下來,回想起剛剛差點就要釀成大錯的事態,他糟糕地捏住了自己的鼻樑。
開啟門,汪絕站在門外的預想沒發生,他回到客廳,看到汪絕可憐兮兮地屈著那雙長腿,躬著腰,枕著沙發,一動不動,像是睡著了。
陳聿不經意地往下看了一眼,果然還興奮著,他只當看不見。
突然,他想起了點什麼,伸手捉過汪絕那條受傷的手臂,無語地發現,傷口都開始凝血了。
簡單地清理消毒了下,貼上大號止血貼,一抬頭,就見汪絕不知道什麼時候醒了,正一眨不眨地盯著他看,瞳孔清透,像一潭湖水,但清澈,不代表不深。
陳聿動作一頓,不會承認自己有點被嚇到。
兩人對視了幾秒,汪絕先有了動作,他側過身,鼻尖貼著陳聿的手,又閉上了眼。
陳聿安靜地看了半晌,收回手。
他買的沙發既寬又厚,不亞於另一張床,雖然潔癖大發作,但陳聿也不可能特意把人叫醒去洗澡了,只好找了張毯子,給汪絕蓋上。
以防萬一,還把垃圾桶放到了一旁,順便讓阿姨明天上門搞個大掃除。
阿姨回覆他:好的,老闆。
陳聿熄滅螢幕之前,掃到了置頂的妹妹。
妹妹把暱稱換了,現在叫“不是丘位元”。
兩人最後的聊天時間停留在早上,妹妹今晚沒有來找他。
陳聿隨意地坐在地上,一隻腿踩著地毯,一隻腿放鬆地伸直,他已經冷了妹妹將近大半個月,指尖上下滑動,回顧著兩人的聊天記錄。
yu:寶寶可以安靜一會嗎?我在工作,有點打擾到我了。
不是丘位元:真的嗎?對不起……哥哥。
陳聿皺緊眉,要是以前,妹妹肯定會說“你竟然嫌我煩,哥哥你真的太壞了!哄我。”
妹妹已經變得有些不自信了。
不行,陳聿把pua這一計劃刪除,不能用了,得換一種。
他打字:睡了嗎?
傳送成功。
叮。
放在桌子上的手機震動了下。
陳聿抬眼去看,那是汪絕的手機。
好吧哥哥
有一些小灰塵在手機螢幕亮起的光上飛舞,陳聿不太感興趣地收回目光。
妹妹沒有理他,可能是睡了,他收起手機,起身洗澡。
半小時後,他穿著黑灰色的家居服從浴室出來,脖子上搭著毛巾,頭髮柔軟乾燥地掩著眉眼,與平時在外盛氣凌人的氣息大相徑庭。
即將關燈時,他鬼使神差地看了一眼客廳,汪絕還是原來那個姿勢,沒動過,臉朝外側身躺著,輕輕皺著眉,睫毛時不時顫一下,睡得很不安穩的模樣。
啪嗒。
燈光滅了,陳聿進了房間,合上門,習慣性地落了鎖。
早上,汪絕被宿醉的頭給痛醒了,太陽穴抽著疼,他翻了個身,睜開乾澀酸脹的眼,和陌生的天花板面面相覷。
這是哪裡……
大腦宛如老化的臺式電腦,艱難地開機,關於昨晚的記憶碎片一片片湧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