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都沒做,他僅僅站著,來到這,就表明著一件事——
明寰是汪致那邊的。
一種無法抗拒的壓迫感。
咔。
汪絕按響了扭曲的指關節,他抿住唇,死死咬住後牙,表面還要裝出絲毫不意外且勝券在握的姿態。
他就站在邊上,離得很近,他分明看到陳聿掃了過來,同他對上眼。
然而下一秒,陳聿收回視線,目不斜視地同他擦肩而過。
祝番薯幹小朋友
這很明顯的,汪致要同汪絕打起來了。
大家都抱著看好戲的態度,明晃晃的視線在兩位當事人中游走,但在場的百分之九十都是婚生子,大多數都有一個或幾個令人厭煩的私生子,所有沒有人希望汪絕贏。
漸漸的,大家都圍到了陳聿和汪致的身邊來。
陳聿又以一己之力將天平完全倒向汪致,也是變向同希羅的那些老股東施壓。
如果上任的不是汪致,明寰就會從合作關係變為敵對關係。
汪林老,且腦子有病,但應該還不至於蠢成這樣。
所以汪絕不可能贏。
私生子有繼承權,汪絕可以爭錢爭房產,但不該去爭希羅。
就像陳聖殷,不該去爭明寰。
私生子沒錯,沒人能選擇自己的出生,但如果要去搶不屬於你的東西,那就是錯。
這次聚會,陳聿其實並不想來,一邊是汪致,一邊是汪絕,這兩個人都同他有淵源。
夾在兩人中間,他很難做。
但他又必須做出抉擇。
待會這兩人肯定會湊到一起,哪怕不主動,吃瓜群眾也會不嫌事大地讓一方到另一方的交談中,大機率是同汪絕說:“誒,那邊有什麼事,咱們去看看?”
那麼汪絕肯定不能拒絕,不然就代表自己怕了。
恰巧兩個汪都不太讓人省心,萬一到時候開始針鋒相對、刀光劍影,他會更難做———
嗯?
陳聿不經意地掃了一圈,並沒有看到汪絕的身影。
去哪了。
明明一進門的時候還在。
胃好痛。
汪絕到露臺透透氣,他抓緊了欄杆,躬起背,這樣才能稍稍舒服一點。
從昨天到現在,什麼都沒吃,純喝酒了。
他想吃點墊墊肚子,卻完全吃不下。
但還好,他笑了笑,昨天談成了一個專案,都是值得的。
冷汗墜到下巴,餘光看到一雙皮鞋,汪絕側頭看了一眼,陳聿不知什麼時候來到他身旁,居高臨下地看著他痛苦。
汪絕立刻站直了身,剛想開口,眨了一下眼,面前卻變得空無一人了。
啊,又是幻覺嗎。
汪絕呆呆地站了一會,重新俯下身,趴在欄杆上。
不知過了多久,身後傳來聲音,“我知道洩露女團地點的是你。”
這次是真的來人了,只不過是汪致。
汪絕慢吞吞地轉過身。
汪致咬著煙,避開眾人,他想去室外抽下煙,沒想到碰上了汪絕。
汪絕默不作聲,並不意外,但他確實沒想明白,汪致為什麼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