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部手機和一個u盤,可能是前臺漏掉了,今天才拿上來,放了挺久的了。”
一般寄到公司來的東西都會放到前臺,前臺第二天上班再統一交給各個部門。
陳聿的包裹則是交給生活秘書,生活秘書檢查不是什麼危險的東西例如恐嚇信之類的,再交給他。
看簽收日期,是在兩週前。
陳聿拿來備用電腦,先插上u盤,不是病毒,是一百多個特別大的影片,全是他家的監控畫面。他反應過來了,這是汪絕裝的那個攝像頭裡的儲存錄影。
但大概三分之二的影片,一半畫面都被米色的什麼東西擋住了。
陳聿眯著眼睛想了一會,哦,是他新買的一盞落地燈,晚上開著這個看電影亮度剛剛好。
手機是關機狀態,開啟後,一切都是出廠設定,但所有系統軟體都被刪了個乾乾淨淨,只留下一個軟體。
陳聿點開來,載入五秒後,十幾個監控畫面一瞬跳了出來。
他也很快認了出來,這是汪絕的家。
客廳、臥室、工作室、廚房……每個空間都起碼有兩個以上的角度,甚至洗手間也是。
而此刻,玄關處,地板上,汪絕抱著他的風衣,睡得很香,他嘴角勾起,甜蜜地笑著,也不知道夢到了什麼。
對,和我睡。
陳聿睡覺的時候很安靜,連呼吸聲都沒有,只有胸膛微微起伏著,他規矩地躺在一邊,給汪絕留足了位置。
兩人靠得很近,蓋著同一張空調被。
汪絕睡著陳聿的床,枕著陳聿的靠枕,穿著陳聿的睡衣,他的手腕挨著陳聿的肩膀,滿鼻子都是洗衣液的香氣和陳聿的味道。
他側躺著,很精神,一點睡意都沒有,只睜著眼睛,細細描繪陳聿的臉。
一層白紗覆著窗戶,月光透進來,灑在陳聿身上,額髮凌亂,鼻樑高挺,眼睫纖長。
汪絕看著看著,情不自禁地伸出手,手指輕輕搭在陳聿的眉骨上,和預想中一樣的觸感,薄薄一層皮肉下是硬硬的骨頭,眉毛毛茸茸的,弄得很癢。
陳聿剛睡著時很淺眠,他被弄醒了,困頓地掀起眼皮,起床氣剛想發作,看到對面的人,只壓著聲音打了個哈欠,“啊……你睡不著嗎?”
汪絕慢吞吞地發出一聲“嗯”。
陳聿便側過身來,同番薯乾麵對面,半勾著嘴角,“不困?”
明明才十二歲的年紀,但陳聿的五官和骨相就已經非常立體了,連半垂著的眼尾都勾勒出英俊撩人的味道。
番薯幹看著陳聿,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
“嗯?”陳聿不滿意了,挑了挑眉,手肘撐起身體,開始嚇唬小孩,“你之前答應了我什麼?”
番薯干連忙:“嗯嗯……不苦,我不哭。”
陳聿:“……”
陳聿沒忍住,笑出了聲,他聲音很低,尾調拉長,帶著睏意和點點溫柔,他又打了個哈欠,道:“是困,跟著哥哥念,磕問……困。”
時間回到六個小時前。
兩人已經認識了快半年,整個別墅區都被逛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