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練了,覺得那是大腦深處的提醒機制在發揮作用,讓他醒過來,確認陳聿的存在。
原來是因為那句話,陳聿笑了下,“原來我在你心目中的形象是始亂終棄的渣男。”
“不是,”汪絕含糊道,“但這個和結婚不一樣……”
陳聿是那種說到做到的人,當他把一件事說出來的時候,表明腦子裡早已有了成形的想法,所以汪絕才感到那麼不真實。
車輛經過隧道,隧道里燈火通明,一下照亮了兩人的臉。
幾秒後,隧道結束,又驀地暗了下來。
也就在這時,有什麼東西閃了下汪絕的眼睛。
汪絕疑惑地低下頭,於是他毫無預兆地對上了——
一枚戒指。
陳聿變魔術似的,不知從哪掏出一個盒子,就這麼瀟灑地開啟著,等汪絕自己發現,他甚至沒看汪絕,只嘴角噙著笑,悠哉地看著窗外。
一盞盞路燈快速往後退,一道道黃光打在戒指上,汪絕的臉忽暗忽亮,他伸手,將戒指、絲絨盒子和陳聿的手一起抓住,緊緊包在手心裡。
陳聿說話吊兒郎當的,“不是正式的求婚,用處只是用來提醒你我不是渣男。”
汪絕呆了一會,猛地把臉埋進陳聿的肩膀裡,磕得陳聿鎖骨一疼。
陳聿等了一會,都不見人說話。現在天冷,衣服也厚,感覺不到汪絕有沒有掉小珍珠,他側頭,“你不是哭了吧。”
半晌,汪絕用鼻音慢吞吞地“唔”了一聲。
陳聿疑惑,“我記得你小時候沒那麼愛哭的來著?”
汪絕又悶悶地“嗯”了一聲,不知是反駁還是認同。
陳聿覺得好笑,但也沒催他。
手被攥得緊,離家還有一段距離,一天的奔波外加手上的疼,讓陳聿也有點疲憊了,他枕著靠背,不知不覺就閉上了眼。
他沒睡著,但感覺到汪絕小心翼翼地將他的頭扶過來,讓他靠著自己的肩膀睡。
枕著挺舒服,陳聿便不動了,他蹭了蹭,找了個更舒服的點,還在汪絕耳邊打了個出聲的、暢快的哈欠。
這要有旁人在,陳聿是萬萬不可能做如此沒形象的事的。
他也是過了挺長一段時間才發現,他和和汪絕在一起的時候,很放鬆。
他可以毫無人形地癱在沙發上,可以翻白眼,可以敞著喉嚨大笑,可以肆無忌憚地做任何不同尋常的事。
陳聿就想,為什麼?
他很快就得到了答案。
因為無論他是什麼樣子,汪絕都會愛他,所以他有恃無恐。
不知過了多久,他感覺到了汪絕終於鬆開了他的手,很輕地把那枚戒指拿了出來,他戴到自己手上,藉著昏暗的光,看了很久很久。
“我愛你,”汪絕小聲說,“哥哥,我愛你。”
陳聿勾著嘴角,“嗯。”
汪絕對那一小灘血很應激,但他依舊打算自己擦乾淨,因為他還想收集起來一點,放進那間陳聿痛房裡。
結果回去一看,已經被人處理過了,乾乾淨淨的。
雖然陳聿不喜歡別人進自己家,但他不想搞,也不想汪絕搞,在潔癖、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