椅子倒了,衣服丟了一地。
汪絕還沒醒透,臉就下意識地往前,蹭了蹭,撲了個空後,他才猛地睜開眼,看到陳聿剛下了床,肩胛骨隨著動作突起,隨意地套了條寬鬆的睡褲。
層層疊疊的吻痕從後頸連綿到尾椎,消失在褲腰下,又從褲管下方,大腿後側出來,延續到腳踝骨,曖昧混亂至極。
陳聿聽到聲響,轉過身,“醒了?”
汪絕的頭髮亂糟糟的,表情有些懵,像是沒反應過來。
不是沒反應過來,而是和他預想中的畫面大相徑庭!
汪絕坐起來,開始反思:“哥哥,是昨晚的我不夠賣力嗎?”
正常來說,他應該會比陳聿先醒,他會滿心歡喜地看著陳聿的睡顏,忍不住親陳聿的額頭。
而陳聿累壞了,會在他懷裡睡得很熟,任他擺弄,毫無防備地、柔軟的、黏人的。
最後在他的注視下,陳聿甦醒。
兩人理所當然、自然而然地接吻。
汪絕沒吃過豬肉也見過豬跑,以上應該才是情侶事後早晨的一般溫存畫面吧,而不是現在這樣———
陳聿活脫脫一個拔屁股無情的模樣,挑了下眉,“發什麼瘋?”
可是,汪絕入迷地看著陳聿,這樣的陳聿也很好看。
他伸長手,將陳聿攬入懷中,“再睡一會吧哥哥。”
陳聿低頭,看到汪絕那雙琥珀眼睛下方就有一個牙印。
汪絕身上的痕跡不比他少,而且全部集中在肩膀、鎖骨、臉等區域,他看著汪絕身上的“標記”,滿意地點了點頭,“我放個水就回來睡。”
趁著陳聿去洗手間的時間,汪絕手腳麻利地把窗簾重新掛上。
房間一下子暗了下來,洗手間也是一片狼藉,浴缸裡的水滿到要溢位來。
陳聿洗乾淨手,他掀開被子,習慣性地單膝跪上床,一瞬間,大腿和腰上的痠痛差點讓他臉著床地砸下去,好在他及時用手肘撐住。
陳聿面無表情地看著罪魁禍首。
本來都不會那麼嚴重的,都怪昨晚汪絕非要用力把他的腰按塌下去。
陳聿自然不肯,於是兩人對抗上了,白白浪費力氣。
汪絕自知理虧,用掌心不輕不重地揉開陳聿緊繃的肌肉。
陳聿從來不知道上床原來這麼累,其實前三個小時還好,但耐不住他碰上的是一個想了他十六年、二十出頭、第一次開葷的汪絕,這瘋狂程度可想而知。
到了後半夜,精力和體力的差距就體現出來了。
可即便如此,陳聿也死活不讓汪絕公主抱他去洗澡,非要自己硬挺起胸膛、直起腰板走路去。
也不知道是在賭什麼,可能是不服老。
結果洗完澡出來,渾身都被熱水泡過,陳聿更不想動了,他妥協得也很快,使用著汪絕:“揹我。”
沒有了陽光,陳聿感覺自己的精神一下子懈怠了下來,睏意瀰漫。
汪絕埋在陳聿的心口處,他有些忐忑地詢問陳聿昨晚的體驗感受,“哥哥,昨晚你爽嗎?”
陳聿懶洋洋的,半掀開眼皮,睨了他一眼,“如果不爽單累的話,我早把你踹下床了。”
那就是爽,汪絕放心了。
這一下,一覺睡到了下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