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得到一個人的辦法有很多種。只要他想,他完全可以把沈霧綁起來,關在一個只有他知道的地方,那應該是一個適合兩個人生活的屋子,附近沒有其他人。
如果沈霧不聽話,他可以打斷他的腿,讓他喪失行動力,再也無法逃離他的身邊。
這樣做的話,他就能永遠屬於他了。
覃之鶴絕不是個心慈手軟的人,他為達目的會不擇手段,甚至摒棄道德和良知。但他仍然沒有對沈霧下手,因為他清楚的知道那樣做了,他和季澄就沒有區別了。
看看季澄的下場,他真的要賭這一把嗎?
不。
覃之鶴很快就否決了這個想法,忘記那見不得光的畫面。
他不能那麼做。
我滿心喜悅,不知道覃之鶴在想些什麼,但彌爾注意到了,他不愧是曾經老闆的心腹,輕輕鬆鬆就猜到了覃之鶴心裡又在算計什麼了。
彌爾上前一步,擋住了覃之鶴的視線。
覃之鶴的目光落到了彌爾的臉上,曾經的上下級在這種情況下見面了,雙方的心情都不會太好。
“出去說。”
彌爾的神色不太自然,畢竟他背叛了覃之鶴,就算事出有因,但理性分析他還是理虧的一方。
覃之鶴沒有拒絕彌爾的提議,接下來發生的事不會太好看,他們都選擇了避開沈霧。
在彌爾的警告下,顧昇留了下來。
顧昇皺著眉,他擔心彌爾,但也尊重他的選擇。
收回目光後,他轉過了身,在看到客廳裡的兩人後,微微一怔。
季澄面色蒼白地靠在沙發上,他不知道什麼哭了,滿臉淚痕地望著我:“你別信他的話,我和那個醫生真的沒有任何關係。”
我眨了眨眼,點頭。
又道:“不用和我說的,我真的不介意的。”
是不介意……還是不在乎?
季澄的面色更加蒼白了,看起來十分脆弱,聲音也如同破碎的紙:“是那個醫生,他騙我,他試圖操控我。你應該清楚,沒人會去信一個精神出問題的人說的話,我為了自保,只能假裝信了他的話。”
“我和他真的沒有什麼,我很乾淨,連手都沒讓他碰過。”
我實在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季澄說這些話的目的顯而易見,他是怕我誤會,所以才拼了命的解釋,甚至表現的很卑微。
我揉了揉太陽穴,說:“季澄,你別這樣。”
就算我沒談過戀愛,也沒喜歡過誰,卻也知道季澄表現出來的模樣是不正常的。
季澄:“我也不想的,但我不知道該怎麼做。”
他仰頭看我,好似想從我身上學到經驗。
我:“……”
你看我也沒用,我也不懂啊。
季澄:“你是不是還生我的氣?”
我擺了擺手:“沒有。”
那次算我倒黴,玩脫了。
季澄笑了下:“那我們以後可以經常見面嗎?”
我後悔了。
他可真會順杆爬。
就在我打算委婉拒絕他的時候,顧昇走了過來,一把拎起季澄。
季澄懵了。
我也懵了。
季澄道:“放開我!”
顧昇語音冷漠:“很晚了,你打擾到他休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