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巡邏機器人有的時候眼珠子會突然亮起來,這種情況通常發生在晚上,所以沒什麼人發現問題出在機器人身上。
可他不是壞了嗎?
維修點都懶得修,讓我拉去報廢點。
難道我們都搞錯了?
我弄錯的可能性有90,但連維修點都說機器人壞了,那弄錯的機率幾乎是零。
所以……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我看著立在身前的機器人,頭大身短,雙眼無神,真的很傻。
真的是這玩意搞的鬼?
我很懷疑,然後伸手戳了戳機器人胖胖的大腦袋,但它沒有一點反應。
看吧,它就是壞的。
我看向坐在一旁的三名獄友:“你們剛剛也看到了吧,它不可能還能用。”
三名獄友互相看了看,眼裡都帶著驚懼。
媽呀,他瘋了!竟然對著一個壞掉的機器人看了好幾個小時。
三人嚥了嚥唾沫,然後才把頭轉向我,點頭:“嗯嗯,你說的對。”
是吧。
我滿意地將頭扭了回去,起身把機器人給拎到了角落。
臉朝牆,是一個面壁的姿勢。
眼不見心不煩。
我拍了拍手,開門走了出去。
呼,他走了。
三名獄友鬆了口氣,緊繃了一上午的神經終於有了休息的時間。
然而讓他們沒想到的是快樂的時間會那麼短,就在他們以為沈霧要浪到晚上才會出現時,他捧著飯碗坐到了他們的對面,笑眯眯地看著他們。
“中午好啊!”歡樂的聲音。
三名獄友:“……”
我支著下巴,歪頭:“怎麼?見到我有那麼驚訝嗎?”
三名獄友好半天才反應過來,連忙道:“是,是有些吃驚。我們都以為你會和……那位一起吃。”
他們沒指名道姓,但懂的人都懂。
我嘆氣,語氣很無奈:“我也想啊,但前幾天惹他不高興了,感覺還沒上去就會被轟下來,真被轟下來那我多沒面子。”
“前幾天?那這兩天……”
“哦,我餓了兩天,這不實在是撐不住了所以來和你們一起吃了。”
我摸了摸肚子,目光落到碗裡的不明顏色的粘稠物,頓時感覺有些胃疼。
真·黑暗料理。
聽了我的解釋,三人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然後就繼續吃碗裡的營養液。
他們吃的時候表情很正常,像是習慣了。
我用勺子攪了攪碗裡的營養液,舀了一勺準備送進嘴裡,可食物都送到了嘴邊了,到底還是過不去心裡那一關。
算了,也不是很餓。
我放下勺子,看著碗裡的黑暗料理,有些難過。
早知道當時就不那麼衝動了,至少也要拖到最後幾天再攤牌,那樣就不用為吃什麼發愁了。
我發著呆,百無聊賴地等待用餐時間結束。
這一切都被聞笙看在了眼裡。
他是這座監獄中許可權最高的執行者,只要他想,他的意識可以附著在任意一個監控或是機器人上。
它們都是他的眼睛。
而這兩天,聞笙就是用這種方式觀察著沈霧的。
所以某種程度上,沈霧也沒猜錯,暗處真的有一雙眼睛在默默注視著他。
此時此刻,聞笙看見了滿臉寫著惆悵的沈霧,他看著碗裡的食物不住地嘆氣,還時不時揉兩下肚子。
他很餓?那為什麼不吃?
是了。
聞笙突然想起來之前他常常來自己那蹭飯吃,有的時候還會抱怨幾聲大鍋飯真的難吃,感覺像在吃毒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