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勉報復不了覃之鶴,難道還動不了一個沈霧嗎?
可他又想到,那個人不讓他殺沈霧。
裴勉咬著唇,在房間裡走來走去,良久,他叫來了心腹,吩咐他去辦一件事。
……
當我從麻醉中醒來,看見的不是雪白的天花板也不是聞笙那張漂亮但冷淡的臉。
我扶著床坐起來,伸手碰見的不是柔軟的床墊而是冰冷的面板。
我心裡咯噔一下,望向一旁。
夜色漸沉,稀疏的光亮透過窗戶射入房間內,我也看到了躺在一旁安靜的像是一具死屍的安嶠。
就在這個時候,房門突然被一腳踹開,燈光大亮,接著就是無數槍口抵住了我的腦袋。
裴勉從屋外走了進來,對著我冷冷一笑,笑得特別像一個反派。
“帶走!”
冰涼的手銬落到我的手腕上時,我的腦子還有些沒反應過來,裴勉陰惻惻的笑容還不停在眼前晃來晃去,讓我的心情變得越發糟糕。
笑什麼笑?賣笑的?
裴勉的眼睛裡佈滿了血絲,現在他看誰都是一副看仇人的樣子,他人不痛快,他就痛快。
我皺了皺眉。
裴勉笑了,雖然不能動他,但可沒說不能讓他吃點苦頭,這個世界上讓人生不如死的辦法可多了去了。
我忍無可忍,提了一句:“你知道你現在看起來特別像什麼嗎?”
裴勉愣了下,盯著我:“什麼?”
我語氣認真:“特別像一個反派。”
裴勉:“……”
一瞬間,他的表情變得有些扭曲。
他沒有想到在這樣緊張的情況下我還一臉輕鬆,甚至還有心情陰陽他。
他要這樣想,我可太冤枉了。
這是陰陽嗎?
不是,這是我的真心話。
我的表情很真誠,但越是真誠就襯托出裴勉的陰暗。
裴勉面色陰沉,沉默了一會兒就冷靜下來了,他發現自己被沈霧繞進去了,和他在這裡胡攪蠻纏就是浪費時間。
於是我就被帶走了。
我回頭看了一眼還在熟睡的安嶠,剛剛屋裡那麼吵他都沒有醒,又想到剛剛他身上冰冷的好似死人的溫度,我的腦海裡浮現出來一個猜測,不由得我的心沉了下去。
裴勉看到了我的表情,但這次他沒有說話,或許是因為愧疚,他無法再坦然地面對安嶠。
這一次,他承認自己不是一個好孩子。
車內,我嘆了口氣。
剛剛我已經偷偷摸過了,我帶的槍和炸彈都被搜走了,一件沒給我留。
希望不是被他們私吞了,我還指望著他們把東西還回來。
不知不覺,我的注意力被坐在前座的大哥給吸引了。
準確的說是被大哥別在腰後的手槍給吸引了。
剛剛他就是用這把槍抵著我的額頭的?
我回憶著。
坐在前座的大哥突然感到脊背一涼,一股毛骨悚然的感覺從心底湧了上來。
怎麼回事?
大哥嚥了咽口水,眼睛四下亂瞟,自己也不知道要找什麼,但就是覺得找了會更安心。
我本來是不笑的,漸漸的,我的臉上浮現出了淡淡的笑意。
車內的其他人原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