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不要臉。
他的嘴角勾了勾,眼中浮現一絲笑意。
覃之鶴望見尤非白此刻的表情,放在桌面上手指不自覺地縮了縮,他道:“我沒有干涉你交友的打算,可你畢竟是我的合作物件,我還是有必要提醒你,你的那位朋友一點也不簡單,他接近你的目的不純,也有極大的可能參與過違禁藥的製作。”
尤非白看了覃之鶴幾眼,總覺得他在點他,但想想覃之鶴有什麼必要那樣做?
“違禁藥的事就不勞你操心了,我會查清楚的。”尤非白的心裡還是有些不舒服,便也陰陽怪氣了一把,“你還是操心操心你自己吧,把藥當飯吃,小心把自個給吃死了。”
說完,他轉身,推門離開。
門外的兩隊人馬看見尤非白安全出來了,身上也沒多出幾個骷髏,都鬆了一口氣。
警員跟著尤非白回警局,剩下的人互相看了看,也散開走掉了。
胡三望書房裡瞅了幾眼,有些惴惴不安。
他是最清楚覃之鶴每天吃藥的情況的,雖然尤非白諷刺覃之鶴是個藥罐子,可事實上最近一段時間他吃藥的頻率和數量都在減少。
胡三懷疑老闆已經記起來了,可如果記起來了老闆為什麼一點反應都沒有呢?
所以……老闆究竟記沒記起來?
胡三想不明白,但既然覃之鶴沒有表現出清醒的模樣,他也只能裝什麼都不知道。
唉,希望是他想多了。
小六,加油啊!
大半夜的收到胡三的訊息,雖然不知道這幾天他為什麼總給我發可以振奮人的雞湯,但我還是很開心的。
然而,當我看見的出現在牆下的人時,臉上的笑容立馬就消失了。
牆下,月光照亮了葉柏然的臉,他看著我,似笑非笑:“這麼晚了,你翻牆是打算賞月嗎?”
他還怪幽默的。
我想了想,點頭:“這是你說的,要是不信的話我可不認。”
葉柏然笑不出來,他就覺得我的膽子也太大了,這裡是你能隨意進出的地方嗎?還翻牆?真以為黑了附近的監控就萬事大吉了?
葉柏然道:“別鬧了,趕緊回家。”
我沒說話。
此時無聲勝有聲。
葉柏然說:“你真以為沒人發現你嗎?如果不是……”
我點頭:“我知道啊,如果不是你,現在站在這裡和我對峙的就是護衛隊了。”
葉柏然說:“既然知道那你還不走?”
我的眼珠子轉了轉,說:“可你又不會把我給曝出去,我為什麼要走?”
葉柏然氣急,但又不得不說聽到這句話的時候,他竟然覺得有些高興。
他壓下心中的異樣,冷聲道:“你故意的?你想利用我?”
我撇嘴,下一秒就從牆上跳了下去。
葉柏然一驚,想也不想就伸出了手。
我以一個帥氣的姿勢落到了地上,起身拍了拍褲腳上的灰,然後才看向葉柏然:“你幹什麼呢?”
擺個破姿勢給誰看?
我一臉不解。
葉柏然默默地將手放下,還沒回過神來就看到我往院子裡走了過去。
那模樣大搖大擺的,他當逛街呢?
葉柏然忽然有種被算計的死死的感覺,他咬牙,三秒後冷著臉跟了上去。
我才走了幾步,就聽到身後越來越近的腳步聲,接著一件外套就丟了過來,蓋在了我的頭上。
我手忙腳亂地扒拉衣服,還沒探出頭,葉柏然就靠了過來,攬住了我的肩膀,低聲道:“別動,有人過來了。”
我停下了扒拉的動作,豎起耳朵聽葉柏然和來人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