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
是怕我看到他的真面目?
以前我可能會疑惑,然後被他的三言兩語給矇騙過去。
我曾經是那樣信任他,想過把他從深淵中拉出來,然而不是什麼人都值得去拯救的,有的人在看到希望後,更願意將希望一起拉入地獄,和他一起沉淪。
我以前算聖父嗎?
算,算嗎?
我不太確定,但有一點是不會改變的,那就是現在的我已經不奢望嵐禮有被拯救的一天了。
有的事做一次就夠了。
我在救他,但他卻不斷傷害我身邊的人,被我揭穿他的醜惡行徑後,他沒有悔改的念頭,還想要清洗我的記憶,讓我變成只屬於他一個人的人偶。
我看著嵐禮,臉上依舊帶著笑意,但熟悉我的人都知道這不過是出於禮貌的微笑,實際上代表了疏離和警惕。
嵐禮曾在我臉上看到過無數充滿了真心的笑容,反倒覺得這種禮貌性的微笑非常陌生。
我瞥了一眼正衝我揮手示意的尤非白,道:“他,我們帶走了,如果你有什麼不滿,也請按程式辦事。不然……你去投訴也行,但也要按程式來。”
現在調查局裡大半都是尤家的人,等他走完一套程式流程,至少要花三天。
到時候讓尤非白打個電話招呼一下,該卡的流程就往死裡卡,這樣又能拖幾天。
反正無論如何都不能讓葉初青落到嵐禮的手裡,不然以嵐禮的瘋批程度,葉初青就算不死也會脫層皮。
我的眼神晦暗了下去。
我想到了曾經一個和我關係不錯的oga,他是oga學院的學生,曾來孤兒院做過義工,他沒什麼架子,很快就獲得了孩子們的喜歡。
我作為孩子們最喜歡的哥哥,自然和他有了接觸,因為兩個人都沒什麼架子,聊的還算愉快。
後來他就經常來孤兒院,我有的時候會遇到他,有的時候是從孩子們的嘴裡知道他來過了。
我不知道嵐禮是什麼時候注意到他的,更不知道嵐禮是什麼時候計劃著對他下手的。
只是突然有一天,我發現他已經將近一個月沒有來孤兒院了,這才察覺到了不對。
我記得很清楚,在我思考他是不是出了什麼事的時候,是嵐禮提出來替我去打聽打聽他的近況。因為嵐禮也是oga,打聽情況比我要容易的多,所以我就同意了。
“他搬家了,以後都不會來孤兒院了。”
嵐禮將打聽到的訊息告知了我,我不疑有他,搬傢什麼的也不奇怪。
但後來,我知道了真相,嵐禮騙了我。
那個oga一家是搬家了,但搬家的人裡不包括過那個oga。
那個oga死了,自殺了,聽說是被alpha侮辱了,有了心理陰影,恍惚中從教學樓的頂層天台上摔下來,場面慘不忍睹。
他的家人就因為這件事才搬家的,再繼續留在這個地方,他們會受不了的。
嵐禮敢對那個oga下手,也會對葉初青下手,手段也會更殘忍。
我的胸口有些悶悶的,應該是被以前的記憶給影響了。
我乾脆不去看嵐禮,叫上尤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