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住了一個半邊身子都被血染紅的學生。
他還在散發資訊素。
旁邊學生聞見後齊齊往後退,把我一個人留在了前面。
尷了個尬。
我尷尬地腳趾摳地,正要把人放到地上,就聽人群中又“哇”了一聲,然後眼前就出現了三個同樣身穿緊身衣的學生。
嗯,那應該是作戰服。
我腦中還在想無意義的事情,身體卻條件反射般的做出了反應。
幾乎是轉瞬間,三個人已經被我按倒,像是疊羅漢一樣排列,而我的腳正親切地給他們做臉部按摩。
“嘶——”
周圍的學生都沒看清我的動作,等他們反應過來打鬥已經結束了。
單方面的碾壓。
這個人,好強!
我面無表情,一副淡定的模樣,但心裡卻飄起了雪花。
心涼涼的。
為什麼不聽話?
腦子永遠跟不上動作就算了,至少別在關鍵時刻開小差想些有的沒的啊。
我看了眼地上被我踩著的學生,他們還在掙扎,那眼神像是要吃了我。
“……”
我抬起頭,腳下的力道增加了三分。
不好意思。
手腳完全不聽腦子的指揮。
我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季嚴顯然注意到了這點,衝上來就要幫我。
我準備把懷裡的oega扔給他,就要扔的時候餘光瞥見了一個像是老師的男人從教學樓裡跑了出來。
他也是一腦袋的血。
我把oga扔給了老師。
老師下意識接過,道:“謝謝。”
季嚴:“……”他,他呢?
我讓季嚴走遠些,他細胳膊細腿的,一會兒別傷到了。
不過腳下的alpha還不老實,於是我彎腰一個手刀把他劈暈了。
沒有了鬧事的alpha,旁邊的學生終於大聲聊了起來。
“居然是真的,克萊真的是oega。”
“他究竟是怎麼透過機械系的檢測的?不對,應該問他是怎麼透過學院錄取考核的?一個oga怎麼會被聯邦學院錄取?”
“我是他的室友,和他一起生活了兩個多月,我從沒見他發過情,我一直以為他是beta來著。”
“他的公民證上顯示他就是beta。”
“有什麼好驚訝的?克萊又不是第一例。大家忘記了嗎?半年前的一場聯誼會上,也有一個beta突然發情了,最後送到醫院一檢測,那就是個oga。”
“當時聯誼會因為那個突然發情的oga變得一團糟,幾個alpha都發狂了,好些人被傷到。好在當時有個畢業了返回母校看看的學長路過,及時制止了alpha咬人,不然情況只會變得更糟糕。”
“真嚇人,到底是為什麼啊?beta怎麼就變成oga了呢?”
耳邊嗡嗡的,被學生的八卦塞滿了,明明快入夜了,但聽得我起了一身的冷汗。
五分鐘後,校醫姍姍來遲,把受傷的oga和alpha都抬上了擔架,然後送去了學院為學生專門設立的醫院。
我坐在臺階上,手上都是那個oga的血。
季嚴遞了塊手帕給我。
我拿過擦了擦,胸膛裡的心卻不斷往下墜。
是啊,beta怎麼就變成了oga呢?
此刻,連我都訝異於自己的冷靜。
蔚萊曾說了什麼?
我想起來了。
哦,他說我的手中有吃了就能讓oga變成beta的藥。
要了命了。
我的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