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到今天才抽出時間看他。
季嚴見到我就長吁短嘆了起來。
“服了,這都第幾個了,考個試都不安生。”
我好奇道:“怎麼了?你作弊被發現了?”
季嚴連忙壓低聲音,著急道:“小點聲,這一點也不光彩。”
我翻了個白眼。
季嚴又嘆了一聲:“還是性別轉化藥的事情,說真的我以前都沒想過轉變性別這種事,但這些天學院裡天天都有人出事,校醫院都快住不下了。”
他就遇到了一個,當時還在考場內,剛開考沒多久就有人發情了,於是整個考場的人都亂了。
唉,也不知道考試合格沒有,他不想掛科啊,
我說:“事情鬧這麼大,政府還沒派人來調查嗎?”
季嚴撇了撇嘴:“查了,但什麼也沒查出來。”
我和他對視一眼,立馬明白這中間一定有貓膩。
但有的時候很無奈,明白但什麼也做不了。
季嚴從終端裡調出來了一份檔案,他傳給我,說:“提前說明不是我要給你的,是那幾個被退學的oga讓我轉交給你的,他們希望你能看看,或許對他們來說你值得他們信任。”
啊?
我不是很想看,但檔案已經傳過來了。
我回到家後,睜著眼看了很久天花板,最後還是開啟了檔案,一字一句看了起來。
好奇,單純就是好奇。
沒別的意思。
我一邊看一邊唸唸有詞,米契回來看到我這幅模樣嚇了一跳,還以為我犯病了。
我看了他一眼,他訕笑著結束通話了急救電話,說:“誤會,誤會。”
米契簡直心臟病要犯了。
做了這麼多年秘書,他比大多數人都更會察言觀色,僅靠一個眼神他就能判斷出對方是喜是怒,而就在剛剛他在沈霧的眼中看到了一絲怒意,儘管掩飾的很好,但不他認為自己看錯了。
他好奇沈霧究竟是因為什麼生氣。
但我翻了個身,生起了悶氣。
米契將到嘴邊的話嚥了回去,抬手接了一個電話,也不知道說了什麼就急匆匆離開了。
等他忙完回來已經是五天後了,我坐在窗臺上,百無聊賴地欣賞著夜色。
米契沒有說話,而是遞給我一杯紅酒。
沒什麼好說的,幾個小時前就已經把資料傳給他了。
我喝了一口紅酒,即便知道這酒很好,但依舊喝不慣這個味道。
我還是更喜歡可樂和雪碧,喜歡藍星的美食。
米契的表情變得驚恐起來。
我疑惑地歪了歪頭。
米契將手帕遞給我,我低頭接過,眼前猛地一晃,雙手下意識撐在窗臺上。
鮮血一滴一滴落到地板上。
“小心。”
“叮哐——”
酒杯脫手,掉在地上碎成無數的玻璃片,紅酒流淌出來,和鮮血混合在一起。
我拿著手帕捂住了鼻子,神情逐漸萎靡了不少,渾身透著一股疲憊勁。
米契快步走向床頭,拉開抽屜拿出藥瓶一看,已經空了。
我看見他的臉色很難看,心虛了一下。
“別擔心,我其實還好。”
“什麼時候吃完的?”米契語氣凝重,在他看來他已經嚴重失職了,這是他絕對無法忍受的。
我眼神閃躲,米契心中立馬有了猜測,語氣帶了幾分急切:“這麼重要的事,你應該早點告訴我……”
“然後呢?告訴你又能怎麼樣呢?”
我看向米契,“你別給自己太多壓力了,你是我的秘書,又不是我爹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