罩在他的身下。
子彈穿透了他的肩膀,血液濺在我的臉上。
與此同時,我的子彈也穿透了對方的額頭,把他炸了個稀巴爛。
我扶著顧昇坐起來,將車子調成自動架勢後,然後從車座下面拉出來一個醫療箱,開啟準備給顧昇處理傷口。
顧昇阻止了我:“不用包紮,就這樣,我受的傷越重對我越有利。”
“這可是你說的,我真不管了。”
“嗯,我說的。”
顧昇倒在椅子上,他肩膀處的傷口還在往外滲血,他看了一會兒,忽然叫了我一聲。
“沈霧,麻煩你再給我來上幾刀。”
我幾乎瞬間就猜到了他的意圖,道:“你決定好了嗎?”
“我的手不方便,就麻煩你了。”
顧昇的眼神很堅定,那我也沒什麼好猶豫的了。
我拿出了匕首,手起刀落,很快,顧昇的身上就多出來了許多道刀傷,而他閉著眼,汗水大滴大滴落下。
此情此景,他宛如一個破布娃娃,面色蒼白,冷冽的面容罕見看到了幾分脆弱。
好慘,無論誰看了都要說一句慘。
然而——
我:“……”
草,畫面怪美的。
怎麼說呢,顧昇現在模樣就很容易讓人心裡產生凌虐他的慾望。
我覺得如果現在拍幾張顧昇的照片,他的粉絲一定買爆!
我悄悄掐了一把大腿肉,疼痛喚回了我的一絲良知。
沈霧,你已經不缺錢了,千萬不能貪這種錢,髒的!
我轉過身就去扒拉拍賣品,很快就扒拉出來了一個密碼箱,輸入顧昇的生物資訊後,就看到密碼箱中躺著一管綠色的藥劑。”
我毫不猶疑將藥揣進兜裡,然後開著車漫無目的地兜了幾圈,最後確定身後沒有人跟上後,將車停在了一個荒蕪人際的郊外。
我回頭:“需要我幫你給你的手下打電話嗎?”
顧昇睜開了眼睛,聲音虛弱:“不用,你走吧。”
我點頭,下車離開。
顧昇重新閉上眼睛,這樣寂靜的環境下他能清晰的感知到心臟的跳動,以及生命力的流逝。
他沒有立即撥打急救電話。
這是他對自己做出的懲罰。
顧昇從未想過有一天他會背叛新嵐集團,小的時候是新嵐集團的人將他從暗無天日的生活中拯救出來的,他懷著感激的心情長大,併發誓效忠集團以回報集團這麼多年對他的養育之恩。
這一點,他從未改變。
可就在今天,他揹負著對弟弟的愧疚,為弟弟的救命恩人讓出了一條和集團背道而馳的路,他踩著手下的屍體,踐踏了原本的高尚的自己。
顧昇害怕他終有一天會後悔今日的選擇,便打算用自毀的方式洗刷內心的骯髒。
他的身體漸漸麻木。
正當他內心糾結萬分之際,車門被開啟了,頭頂上方壓下一道影子,氣急敗壞道:“我就知道你不會乖乖打急救電話。”
“真讓人擔心。”
我一邊嘟囔著,一邊拿著他的手環給他的手下發定位。
顧昇睜開眼:“你怎麼又回來了?”
我鬆開他的手,扭頭:“你在找死,我當然要回來。”
顧昇冷漠撇臉:“這是我的事情。”
我冷笑:“那你放開我的手,別抓著不放。”
死裝。
我都放開了,你還抓著不放。
怎麼?你以為這樣很可愛嗎?
如果不是欠你一命,我才不會回來。
從剛剛開始顧昇就一臉糾結的想死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