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病人需要你。”
我眨了眨眼,在醫生半威脅的眼神注視下老實地坐在了一旁的椅子上。
季澄的傷勢其實不重,畢竟我承受了大部分的衝擊,但這並不代表他現在脫離了危險期。
“腺體四級腫脹。”
“發情期,持續發情,資訊素指數異常。”
“抑制劑使用過量,不能再用抑制劑了。”
“危險期。”
“心率下降。”
幾個醫生圍著季澄做檢查,我一開始還能聽得懂,但到了後面就迷糊了。
手術室裡的氛圍忽然就變得沉重了不少。
我遠遠看著他們,緩緩地,鬆開了緊握著的雙手。
幾乎是在瞬間,醫生扭頭看向坐在角落裡的我,說:“你過來。”
我就知道。
我站起來,走了過去,近距離看見出於昏迷中的季澄。
他閉著眼,面色蒼白,胸膛幾乎看不見起伏,可他依舊美麗,躺在那就像是童話中的睡美人。
童話中的睡美人是被王子給吻醒的。
我腦子裡忽然就冒出了這麼一行字,驚得我手一抖。
出走的腦子還沒回來嗎?
別玩尬的了。
我正想著,就聽到旁邊的醫生開口道:“來,你來給他做個標記。”
啊?
我呼吸一窒。
這些天季澄天天在耳邊說標記,我都對這兩個字ptsd了。
醫生催促道:“趕緊的,人命關天啊。”
我道:“這是可以做的嗎?我只是個beta。”
醫生道:“beta更好,也沒真打算讓你標記,就是做個假性安撫。”
oga在發情期會渴求alpha的資訊素,希望alpha標記他們,這說的是真正意義上的標記。
但也有的oga不願意被alpha標記,那麼可以使用抑制劑來緩解發情帶來的影響,或者藉助工具或者工具人對著腺體咬上一口。
有研究證明,被咬的oga也能從這樣的行為中得到安撫,雖然是心理上的,但確實能緩解發情。
醫生指的就是這個意思。
我說:“真的?”
醫生掏出一張術前保證書,已經簽名了,上面寫著季嚴。
醫生:“病人的家屬已經同意了,還說了如果真的要標記也只能你來,不然救了也是白救,等病人醒了之後會先殺了他再自sha的。”
壞了,忘記還有季嚴這個不靠譜的了。
我頓了下,道:“那……試試吧。”
送佛送到西,救人就到底。
彷彿看到了聖父的光普照大地。
醫生和護士們對視一眼,齊齊退開,將空間留給我們。
我的眼角狠狠一抽,還是無奈地將視線轉向季澄的臉上。
不要死啊。
我心裡默唸。
季澄的心臟緩慢跳動著,他好像活著,卻如同的風中搖曳的燭火,彷彿下一秒就要熄滅。
玫瑰味的資訊素如同毒蛇一樣纏繞住了他的脖子,緩緩收緊,很快,將他拉入了漆黑的噩夢中。
季澄很不理解爸爸為什麼不喜歡自己,他的表情總是淡淡的,好像這個世界上沒有他在乎的東西。
季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