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誇自己可真善良,盡做虧本生意。
管家遲疑著從我手中接過胸針,又猶豫地看了我一眼。
我已經縮回了籠子裡,雙手環抱於胸前,閉上了眼。
一副不願多談的架勢。
管家也只好拿著胸針離開。
接下來幾天,季澄每天都來,但大多時候都是晚上來,來也是抱著我睡覺。
我不再抗拒,他很高興,在一個深夜,得到我的預設後,吻了我一下。
沒關係。
想要逃出去,適當的犧牲是必要的。
就當被狗咬了。
我露出了一個笑容,就是看起來很勉強的樣子。
但房間裡黑,季澄被喜悅衝昏了頭腦,也沒有發現我的不情願。
於是,犧牲了色相的我在睡醒後獲得了去一樓的活動的自由。
當然,必須在有季澄看管的情況下。
但我已經很滿足了,依靠著閒逛的時間我摸清了別墅的地形,知道了別墅裡有幾個保鏢看守。
房間內,長長的鎖鏈延伸在了浴室內,透過玻璃門,隱約看見一個模糊的人影。
季澄在洗澡。
我比劃了下鎖鏈的長度,覺得還挺長的,於是走到了陽臺上,站著看了一會兒夜色。
浴室裡的水聲停了,腳步聲響起,由遠及近。
我還沉浸在跑路的一百種方案的可行性中時,身後忽然響起了季澄的喊叫。
“不要!”
我被嚇得打了一個哆嗦,身體不由自主往後退去。
季澄臉色煞白,眼中的驚恐都快溢位來了,他跑了過去,短短几米距離,他卻感覺一隻無形的大手攥住了他的心臟,而他害怕的連呼吸都忘記了。
漆黑的夜,不斷下墜的蒼白人影。
一瞬間,記憶中的畫面和現實出現了重疊。
季澄踉蹌地撲倒在地,細細的嗚咽聲從喉嚨中溢位,全身都在顫抖。
他不敢抬頭,擔心看見噩夢般的一幕。
我躡手躡腳地走到季澄跟前,彎腰拍了拍他的肩膀,疑惑道:“你怎麼了?害怕成這樣?”
季澄抬起了頭,臉上全是淚水,一看見我就撲了過來,死死抱住了我。
我嘴角一抽。
真受不了。
本想推開他,但忽然感覺肩膀一熱,剛抬起的手就放下了。
算了算了,看你哭得這麼傷心,我就給你當一次紙巾。
季澄哭了很久,最後直接哭暈了過去。
我就算一開始沒看出來他的不對勁,後面也感覺到了。
管家來給季澄量體溫,我插了一嘴:“管家,季澄他是不是有什麼心理陰影?”
管家看了我一眼,哼了一聲,然後把一盒藥扔給了我。
管家:“少爺醒來後,記得餵給他吃。”
我看著手裡的藥,無奈地點了點頭。
管家離開了,我照顧了季澄一晚上。
季澄的身體狀態很不好,受了驚嚇的他高燒了一晚上,就當我以為他還要睡上一天時,他卻醒了,讓管家給房間裡的陽臺給鎖了。
有時候真是佩服他的意志。
我就站在管家身後看。
管家扭頭:“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