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向護工長,護工長擠了擠眼,一副“我懂”的表情。
我沉默了,憂心最近自己是不是太鬆懈了,演技真的下降了嗎?
不能啊。
這可是我吃飯的本事,可不能出問題。
我拿出鏡子照了照,對著鏡子露出悲傷、憤怒、高興等表情。
最後得到的結果是——
我很棒,演技又進步了。
我放下心來,又繼續摸魚了。
摸魚的時間總是過得很快,感覺還沒怎麼休息,時間就來到了下午。
而就和護工長說的一樣,有新的病人送到了療養院。
我因為太閒所以被叫去負責搬運和收拾病房,站在四樓的空蕩的走廊上,我感覺到了一種被命運愚弄的憤怒。
為什麼被送來的是他呢?
他為什麼會叫這個名字呢?
這個世界上難道只有聖心一家療養院嗎?
我努力放空大腦,希望眼前發生的一切只是場夢。
“鎮定劑!鎮定劑!”
“按住他!”“別讓他動!”
身後的病房吵嚷了已經有十多分鐘了,聽這聲音,感覺吵嚷還要持續很久。
而我的工作是打掃被弄髒的地板。
也就是說裡面什麼時候結束,我什麼時候開始工作。
這錢能不能不賺啊?
我都無聊到扣早上沒喝完的營養液的外殼玩了,一會兒真被我扣破了怎麼辦?
誰來賠我的營養液?
病房內鬧了起來,這次鬧的還挺厲害,連病房門都被撞的砰砰響。
我瞥了一眼玻璃窗,看見了一眾被捶的東倒西歪的醫護人員,眼皮不由得跳了跳。
好傢伙,來了個人形野獸啊。
太嚇人了,這就是頂級alpha的力量嗎?
我火速從雜物間裡拿了把掃把抵在了門把上,確定裡面的人出不來後才鬆了口氣。
當然,如果裡面的醫護人員有想要出來的意思,我會幫忙的,但不保證病人不會跑出來。
畢竟那可是葉柏然,曾經的聯邦上將,看模樣能打三個我。
我百無聊賴地哼著小調,大概哼了有兩首曲子,病房裡的醫護人員撐不住了,跑到房門口叫喊著開門。
我開啟了門,看了一眼他。
不得不說,真的有夠慘的,看那黑眼圈,眼鏡也被捶碎了。
男醫生眯著眼看我,道:“你,進去幫忙!”
我裝作沒聽見。
男醫生又重複了一遍,道:“你怎麼不動啊?”
我低著頭:“我不想找死。”
男醫生道:“你一個alpha怕什麼?”
我面不改色道:“抱歉,你認錯了,我是beta。”
男醫生震驚:“你騙誰呢?”
我不說話了,只是幽幽地看著他。
男醫生被看得打了一個哆嗦,他覺得眼前的這個beta好可怕,但具體哪裡可怕又說不上來。
他張了張嘴。
“好了沒?進來幫忙!”
房內傳出另一個醫生的聲音。
男醫生下意識道:“馬上來。”
說完又扭頭看了我一眼,然而我已經伸出了手,在他面前比了一個要錢的手勢。
男醫生嘴角抽了抽,道:“行了,給你加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