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定他的罪。
男醫生沒少為此事發愁,現在他在我的身上看到了希望。
我收起手環,淡聲道:“我懂你的意思。幫忙揍人可以,但後果你承擔,還有……得先談談酬勞。”
男醫生愣了愣,猶豫起來:“你等我好好想想。”
我有些無奈,感覺自己的畫風又走偏了。
我是來做正經工作,怎麼就又接上私活了呢?
做個有錢的好人才是我的目標,怎麼到了其他人的眼裡我就變成了打手呢?
覃之鶴說之前是他看走了眼,本以為我不適合暗夜帝國,可後來發現我是在藏拙,實際上我特別為適合暗夜帝國工作。
“你真以為自己的手上很乾淨嗎?”
他問,語氣中透著一股譏諷的味道,顯然是知道他的那幾個失蹤的手下是我殺了的。
我一驚,但很快平靜了下來,只是反問:“不乾淨就不能做好人了嗎?”
已經記不清當時聽到這句話時覃之鶴是什麼反應了,腦海中只記得他狠狠抽了一口煙,煙霧後面的一雙眼睛陰鷙且瘋狂。
我們都沒有說話。
他覺得我太天真,我覺得他太懦弱。
真可憐。
如果不是擔心覃之鶴聽到後會當場一槍崩了我,我真會狠狠嘲笑他一頓。
當然,現在結局也沒差。
我真後悔。
我離開後,四樓的病房內卻不再是之前看到的樣子,原本因為打鬥變得狼藉的地面被人以最快的速度收拾乾淨,只是因為東西大多被毀壞了,留下來的東西不太多,現在的病房看著簡陋了不少。
幾個醫生在病床旁整齊的站成一排,低著頭,大氣都不敢出一聲。
葉柏然倚靠在枕頭上,看了他們一眼,淡淡道:“都錄下來了嗎?”
“錄,錄下來了。”
一個醫生說。
葉柏然點頭,伸手朝向出聲的醫生:“給我看看拍的怎麼樣。”
醫生忙不迭地把手環遞上去,葉柏然接過開啟,下一秒病房內就響起不久前才聽到過的兩個活祖宗打架弄出來的動靜聲。
幾個醫生的呼吸聲放的更輕了。
葉柏然倒是饒有興致,也不覺得影片裡的自己丟臉,當著大家的面將影片翻來覆去看了好幾遍。
“他的身體素質挺不錯的,動作很快,看起來也很抗揍,不是alpha可惜了。”
葉柏然點評道:“身手不錯,膽子也大,也有些小聰明,難怪覃之鶴會派他來中央星。”
想到覃之鶴,他的眸色一深。他不信覃之鶴會不清楚中央星上有多少人想要他的命。可以說在這個叫沈霧的傢伙出現在聖心療養院的那一天起,他就被無數雙眼睛盯上了,那些人因為忌憚覃之鶴,暫時不會對沈霧動手,但人的耐心是會耗盡的,沈霧在中央星停留夠久了,久到一些人害怕他是不是覃之鶴安插在他們中的一顆炸彈。
那可是炸彈啊。
誰知道炸彈會什麼時候爆炸呢?
葉柏然發現已經有人坐不住,擔心事情進一步鬧大,所以才來聖心療養院看看這個沈霧,看看他葫蘆裡到底賣的什麼藥。
說真的,他是完全看不懂沈霧要做什麼。
但他也有可能在偽裝。
他畢竟是覃之鶴的人,如果可以自己真的不想對沈霧動手。
十三年前,那件事情發生後,雖然事件最後的處理結果是覃之鶴被剝奪聯邦公民籍,流放到浮游星。可一些大家族的內部人員多少是知道一些事情真相的——錯並不在覃之鶴。
十三年前的覃之鶴才十五歲,即便他聰明又能翻起多大的風浪?
他不過是被牽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