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他像是哄小孩子一樣哄我。
我也沒覺得他的行為有哪裡不對的,看見水果糖還挺高興的。
“謝謝,我很喜歡。”
耶,又白嫖到了。
雖然白嫖的過程有些莫名其妙,但這可是水果糖,外面售價三千八一顆。
吃到就是賺到。
安嶠的表情也更溫柔了,雖然他已經不在年輕,眼角隱約可見歲月的痕跡,但不妨礙他現在依舊是個漂亮的oga。
見到這樣的安嶠,我終於理解護工長為什麼會拿百合形容他了。
當我哼著不成調的曲子從療養院裡走出來後,發現外面的天快黑了,我的腳步一頓,快速拿出手環查詢午班車的價格。
看到價格的那一刻,我的臉扭曲了一下。
我關掉手環,打算走著回旅館。
叮——
手環響了一下。
我剛抬起的腳又放了回去,重新開啟手環,就看到了一個陌生的頭像給我發來了訊息。
這誰?
我滿腦袋問號,想了半天也沒起來哪個聯絡人拿著藍天白雲的風景照當頭像的。
當看見對面發來的訊息後,我知道這人是誰了。
可認出對面是誰後並不能讓我感到高興,反倒感覺煩躁,心裡的怒火蹭蹭往上竄。
是聞笙。
但我不記得我同意了他的好友申請,也就是說他用了特權強制佔有了我的聯絡人列表裡的一個位置。
太霸道了。
問問我願不願意會死嗎?
會死嗎?
雖然也不是第一次被這麼無視了,可我還是不習慣,也永遠不會習慣。
我嫌棄地點開了對話方塊。
聞笙:[我這邊已經準備的差不多了,你呢?]
聞笙:[忘記和你說了,我幫你預定了全身檢查,就在今晚。]
聞笙:[我在樓下了。]
我看了眼,回道:[我不在旅館,我現在在聖心療養院外。]
我:[過來接我。]
聞笙很快回了一個“好”。
既然有免費的車坐,我也不著急了,就站在原地等著,無聊了就蹲下來數螞蟻。
一隻、兩隻、三隻……
“哥哥,買花嗎?”
突然,一道聲音從身前傳來。
我的手抖了一下,腦子裡剛記下的數又亂了。
我的螞蟻……
還沒哀嚎,抬頭就看到了一個眼睛大大的,笑容燦爛的小男孩。看見我,小男孩指了指手中抱著的假花,說道:“哥哥,買花嗎?”
我:“……”
小男孩又道:“哥哥,可以買一支嗎?我想早點完成老師佈置的作業。”
我頓了下:“你的作業就是賣花?”
小男孩點了點頭。
我的腦子不夠用了,現在的小學生的作業已經進化到看不懂的地步了。
社會上的各行各業的崗位都快被機器人取代完了,小學生的作業卻還是賣花?
有夠扯的。
我擺了擺手:“我沒錢。”
“那送哥哥了。”
小男孩遞給我一支假花,大氣道:“你的零元購。”
我頓時喜笑顏開,接過假花,不吝讚美:“你的花真漂亮。”
小男孩笑了笑,轉身跑走找下一個可以幫他完成作業的哥哥了。
此時此刻,我蹲在地上,手裡握著一支叫不出名字的假花。
這花還挺漂亮的,但我拿了沒用啊。
算了,明天拿去送給安嶠先生,他一定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