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漸沉掃了一眼他搭在景繁肩上的手,眼底眸光沉了下來。
他沿著兩船間搭建的臨時通道走下來,身後還跟著兩人,手裡各自提著箱子。
景繁盯著越來越近的人影抿起了唇,不過對方這次沒有回以目光。
兩頰深陷的小窩可憐兮兮地顫了顫。
alpha從身邊經過,身上獨特的香味掠過鼻尖,惹得景繁下意識蜷起了手指。
等到陳森帶著人進了會議室,他才反應過來,原來昨晚說要迎接的“客人”,指的是解漸沉。
但同時,腦海中有什麼一閃而過。
是讓他忽略的,未曾聯絡起來的重要資訊。
我的遊戲,不接受平局
昨夜明明皎月當空,今天的天氣卻反常地不給力,天際覆上了一層墨色,晨曦被壓在厚重的雲層之下。
兩艘輪船並排停於海上,風雨前的低氣壓,讓本就壓抑緊張的氣氛更加凝重。
景繁按住沉悶的胸腔,忍不住小幅度地做了個深呼吸,他瞥了一眼緊閉的會議室大門,跟著陳森的手下返回了房間。
偌大的會議室裡只有三個人,陳森坐在主位,看著對面坐著的不掩敵視的alpha,勾起了嘴角。
空氣中充斥著緊張而敵對的alpha資訊素。
“解總,東西呢?”陳森靠在椅背上,隨意地敲了敲桌面。
解漸沉掃了他一眼,將手邊的手提箱轉了個方向開啟,露出裡面的檔案和幾管藥劑。
那是陳森非法人體實驗和販/毒的證據原件。
也是讓面前人最近格外頭疼的根源。
陳森臉上掛著笑,但眸底是一片陰冷,他盯著箱子裡的東西,對身後站著的心腹使了個眼色。
心腹當即朝著解漸沉走了過去,卻在伸手接過箱子時被擋下。
解漸沉將箱子扣上,面色陰沉地望向陳森:“我要的人呢?”
陳森低頭一笑:“當然,說好了是場交易,既然解總這麼有誠意,我又怎麼會失約。”
對面並沒有因為他這冠冕堂皇的話而鬆動。
他攤著手掌,又解釋:“你也知道,老人家身體不好,不適合跟著我在海上漂泊,不過我已經安排人將他送來了,現在正在路上。”
解漸沉淺淺眯起了眼眸,似乎在判斷他言語間的真實性。
沉默良久後,alpha頷首,露出了一個不達眼底的笑:“那就需要再多打擾陳總一段時間。”
說著,他抬起手,將手裡的東西交了出去。
陳森滿意地瞥了一眼拿過來的手提箱,卻並沒有立刻開啟檢查。
他整理著自己的西服外套,假意問候:“上次生日宴沒能聊上天,聽說解總父親醒了?”
見解漸沉不搭話,他又略帶挑釁地開口:“還沒有表示祝賀,這麼多年還能醒來真是奇蹟,令堂要是還活著,應該會很高興吧?”
提起付新雪,面無表情的alpha終於出現了一絲動容。
陳森很滿意他的情緒變化,眼角的皺紋更深了幾分,他笑著開啟了箱子,仔細檢查裡面的檔案。
確認無誤後,他又掀起眼皮:“其實我很好奇,你追查我這麼多年,就是為了給你母親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