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實驗基地的表現很突出。”陳森眯著眼睛,眼裡閃過一絲寒芒。
原本按照他的計劃,那場爆炸會將實驗室的一切秘密都埋葬在地底。最後卻因一個不知從哪來的精準時間,讓大部分搜查人員甚至是實驗體都倖免於難。
但事後從警方那透露出的準確時間,除了他這個幕後主使誰都不知道。
這就像是有人事先知曉了劇情的走向,而這種感覺,他只在二十多年前經歷過。
從一個自稱是“穿越者”的叫伊藤的人身上。
所以後來他花了不少功夫進行排查,最後注意到了突然出現在解漸沉身邊的秘書。
巧合的是,當初在遊輪上,也是這個叫“景繁”的人出手,阻礙了他派去的暗殺。
當然,實驗室一事只是將他推到了自己面前,真正確定還是在那晚宴會,景繁對自己手中的珠串的反應。
那串佛珠是伊藤的東西,伊藤死後,就成了他的所有物。
不屬於這個世界的產物,這幾十年來都無人在意,見過的人只以為是他定製的飾品。
那晚他只是想試探一下,結果景繁表現出了異於常人的驚訝。
沒想到這麼早就被盯上,景繁暗自握緊了拳頭。
不過正如陳森所說,他確實需要更多的資訊,與對方合作,說不定是個調查世界崩塌原因的機會。
“他,上一個穿越者是怎麼死的?”他又問。
陳森看著對面的beta,沉默了一瞬才笑著解答:“雖然我很遺憾,但是他死於意外,車禍而亡。”
景繁直覺他沒有說實話,卻也不再繼續追問。
他換了個問題:“你是怎麼讓系統被阻斷的?”
和以往因隱私被遮蔽不同,這次系統是完全失去了監管能力。
關於系統和穿越的話題是受到管控的,但他現在卻能與人直接交流。
“它的存在會阻礙你透露資訊。”陳森捻著手指,大概是捻佛珠留下的本能習慣。
“所以我只是用了點小手段。”對方依舊沒有給出詳細解釋。
但景繁推測,應該是和伊藤合作時,他倆研究出來的針對系統的方法。
這也能解釋,為什麼在系統的阻攔機制下,陳森還是從伊藤那獲得了不少關鍵內容。
“如果我不答應呢?”景繁轉了轉眼睛,試探著問出口。
聞言,陳森換了個坐姿,他整理著身上的西裝外套,低頭輕嗤一聲,語氣陰森戲謔:“你不會想知道後果 。”
“……”景繁打了個冷顫。
他當然不想知道,用腳趾頭思考也清楚不會是什麼好事。
多此一問就是為了等對方軟硬皆施後,他好順勢答應合作。
眼下沒有比合作更好的選擇。
對方也如他所願,除了生命威脅,又搬出了被無辜牽連的人:“那個oga和你是什麼關係?看起來私下裡很親密。”
那個oga指的是曲由白。
陳森特地提起他想增加籌碼,但言辭間卻讓景繁察覺到了一絲不對勁。
對同樣身為“主角”的曲由白,他似乎並不上心,像是在談論一個無關緊要的人。
景繁沒有放過心底的這絲怪異感,故意用了不合理的回答:“他,是我弟弟。”
陳森有些好笑:“弟弟?一個不屬於這個世界的人,會有這種親緣關係?”
對方只是質疑“你怎麼會和這個世界的人是兄弟”,而不是“你為什麼會和主角是兄弟”。
陳森並不知道曲由白的真實身份。景繁驚覺。
既然對方不清楚,那他就得瞞住:“……其實是我的男朋友。”
和一個無親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