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天的星光下,alpha的神情顯得格外溫柔,景繁眨眨眼睛,拉住他的手扯了兩下。
解漸沉收到示意也跟著躺下。
“好多星星啊。”
景繁伸出手,對著半空抓握了兩下,但遠在天邊的星辰怎麼可能觸手可及。
解漸沉看著那隻落空的手,伸手捉住,輕捻了兩下。
一時間無人說話。
景繁盯著兩人交握的手,緩緩眨了眨眼睛,突然叫了一聲:“解星辰。”
“……”
沒有得到回答,景繁舔了一下唇瓣,又叫了一遍:“解星辰。”
良久後,身邊的alpha給予回應:“嗯。”
心裡的猜測得到印證,景繁的手下意識抓緊,他轉頭看向身側。
解漸沉沒有解釋的打算,只是盯著頭頂的星空,唇線抿緊。
景繁盯著alpha的側臉看了一會兒,收回視線,他注視著星空,再次收緊了抓著對方的手。
這個猜測,源於上次旅行途經的一個音樂小鎮的傳統。
在那個浪漫的村鎮,每個孩子出生,都會由父母以孩子的名字創作一首誕生曲。
這讓景繁想起了當初在益寧療養院,解漸沉彈奏的那首曲子——
《星辰》
解鴻文說過,付新雪為解漸沉取的乳名是“小星”。
或許一開始,他就是帶著希望出生的“星辰”,而非衰落之意的“漸沉”。
景繁盯著天空中最亮的那顆星星,沒有選擇追問。
“等以後我們老了,就找個最喜歡的地方定居吧,你覺得上次去的那個山村怎麼樣?或者上上次的那個沿海的小城市……”
景繁彎著眼睛展望未來。
但他沒注意到身邊人斂起的眉眼,以及眼底逐漸濃郁的不捨。
第二天,兩人終於結束旅行,返回了北市。
而在飛機上,景繁收到了曲由白髮來的簡訊,說是北豐出事了。
在過去的三個月裡,解漸沉辭職後,那群覬覦已久的人就群起而上,爭奪起北豐的控制權。
當初那些股東挪用公款,濫用職權留下的漏洞,沒有解漸沉的控制便愈演愈烈。
最終在內部的侵蝕以及外部明越的壓迫下,北豐短短三個月就開始資金鍊斷裂,股市大跌。
而自從解漸沉離開後,解正則被迫站出來主持大局。
但他依舊無法挽救這將傾的大廈,在得知噩耗後,不小心從家裡的樓梯上摔了下來。
老人最怕跌,所以現在正躺在醫院裡,昏迷不醒。
飛機還未落地,解漸沉那邊又傳來了個更好的訊息。
陳森在邊境落網了。
所有證據都集齊,數罪併罰,按照這個世界的法律,他絕無活路。
不過該走的流程還是要走,審訊審判到最終判決,最快需要兩個月。
也就是說,兩個月後,就能得到結果。
景繁暗自鬆了一口氣,但很快就又忙了起來。
因為解漸沉回到了熒光工作,把他也帶了過去。
不是以老闆秘書的身份,而是老闆夫人。
性別不對,但是待遇很好。
就是要學一些以前沒接觸過的金融和管理知識,那一本本跟牛津字典差不多的書,景繁一看一個不吱聲。
他甚至開始懷念起,當初剛來這個世界時,窩在沙發上狂補霸總文學的那段時間。
求了好幾次讓他當回秘書,只是都被拒絕了,而且解漸沉還開發出了新玩法。
比如,回答錯一個知識點,打一次屁股。
或者答不上來就不停。
整整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