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森按照當初的承諾,為他提供了最好的實驗條件,除了輔助對方的實驗專案,他也可以完成自己的研究。
如果提出退出,陳森一定不會容易放過他,而且他不會再有機會進行自己的研究了。
於是他在是非面前動搖了,為了私心,他當作不知情,繼續幫陳森完成研究。
但後來他漸漸發現,他的實驗靠他一人無法完成,他需要一個和自己同頻的助手。
而那時的他並不知道,他的得意門生常採文也在陳森的手下。
當付新雪來找他時,他先是為自己學生不幸的遭遇痛心。
只是很快他又意識到,付新雪是他一手培養出來的,擁有著出色的實踐能力和過硬的專業知識,這將是他實驗助手的最佳人選。
於是他一時被私心衝昏了頭腦,將付新雪引進了陳森的陷阱中。
“你媽媽也是在進入實驗室兩年多後,才意識到實驗室專案的問題。”
因為陳森十分謹慎,將所有實驗專案進行了拆分。
除了最核心的幾位研究員,其餘人只負責自己部分的研究,並不清楚整體專案。
“當時她找到我,告知我這一訊息,但是……”
蘇志華的話沒能繼續說下去,而聽著的兩人都知道未盡的話是什麼。
但是付新雪沒想到,她尊重的老師,其實早就知道陳森的陰險勾當,並選擇留下來。
“後來我和她發生了爭執,我勸她當作不知情。”
「你只要專注自己的目標就好了,你不是為了儘快攢到錢嗎?這裡的薪資是普通工作的十倍。
小雪,這些事我們不做總有人做,你阻止不了,所以只要當作不知道就好了。」
「老師,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我現在做的專案,被陳森用來給幼兒定向分化。
陳森的實驗室不止這一個專案,他是打算將基因成癮與定向分化結合!
你的研究方向就是基因最佳化,應該比我更清楚這意味著什麼。」
如果定向分化技術成熟後順利透過法案,就會面向全社會。
而那時,陳森會將結合後的技術投入市場,讓那些還未分化的孩子染上毒癮,形成一種新的基因病。
他們將一輩子靠陳森研發的藥物來維持生命。
「我確實缺錢,但我不能為了我的孩子,將千千萬萬個家庭拉下水。」
「可是小雪,已經晚了,我們現在和陳森是一根繩上的螞蚱,他不會輕易放人離開的。」
「老師,如果我這麼容易屈服,我就不會從解家離開了。」
蘇志華的腦海中浮現出付新雪那晚的神情,她眼神中的堅毅現在依舊刺眼。
“那是我們最後一次見面,分別後的幾個月,她幹了一件非常冒險的事。
她將定向分化專案的源檔案偷了出來,檔案裡記載了整個實驗專案最關鍵的資料。
也因此她遭到了陳森的追殺,她在被抓前,將檔案以匿名的方式寄給了我。”
檔案是在付新雪遇害後半個月,才輾轉到了他的手中。
拿到檔案的那一刻,他立刻就意識到,那不是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