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一想到五分鐘前睜開眼看到的場景,景繁簡直眼前一黑。
房間裡的溫度和溼度都相當適宜,直到屋外天光大亮,某人才終於淺淺睜開了眼睛。
但宿醉後的腦袋隱隱作痛,暖和的被窩讓景繁又有了閉上眼睛賴床的想法,然而剛往被子裡縮了縮腦袋,背後就感受到了一陣不正常的熱源。
他下意識伸手往後摸了一把。
嗯。
很硬。
是緊實炙熱的腹肌。
等這個認知在昏昏沉沉的大腦裡轉了兩圈後,景繁暮然睜大了眼睛。
脊背倏爾繃直,胡作非為的手也僵在了原處。
他放緩呼吸,餘光瞄見了被自己壓在身下的金色長髮,以及被自己當作枕頭不知道壓了多久的健碩手臂。
“……”景繁顫巍巍地抬起了頭,側目看了一眼身後。
就見身後的alpha正雙眼緊閉睡得安穩。
說來好笑,這已經不是他第一次看到對方的睡顏,也不是第一次莫名其妙地和他在同一張床上醒來。
但這是景繁第一次慌了。
因為alpha上半身未著寸縷,露出的修長的脖頸上還有星星點點的紅痕。
最重要的是,對方的唇瓣嫣紅,嘴角還有傷口,血痂甚至將那顆淺色小痣都蓋過了,露在外面的手臂上也是一道道抓撓後留下的紅痕。
一看就是經歷過一場酣戰。
而他此刻就窩在這個人的懷裡。
這很難不讓他聯想到,是不是酒後亂了那什麼玩意兒。
景繁嚥了咽口水,撐起胳膊,將搭在對方腹肌上的手收了回來,接著又小心翼翼地將兩人身上的被子掀了起來。
好訊息,他穿了衣服。
壞訊息,只穿了一半,下半身只穿了條平角內褲。
景繁眼睛一閉,心沉下去大半。
叫了系統幾聲都沒有得到回應,他只好儘量放輕動作,從解漸沉的懷裡退了出來。
甚至來不及穿拖鞋,他光腳踩在地毯上,看了一眼還在熟睡中的人,抿起了嘴巴。
下半身沒有遮擋,涼颼颼的。
同樣涼颼颼的還有自己的脖子。
他好像把惹不起的人給睡了。
雖然他也有些奇怪自己除了有點頭疼,身上沒有其他不適的地方。
景繁抓住自己凌亂的頭髮扯了兩下,最終還是決定趁對方沒醒溜之大吉。
就在他躡手躡腳地撿起地上的浴巾準備跑路時,身後突然傳來了一聲低沉喑啞的質問。
“去哪?”
本就心虛萬分的人聞言脊背一僵,猶豫了半晌才緩緩轉頭,訕笑:“沒有逃跑,我,我就是打算起床上個廁所。”
解漸沉坐了起來,側目看著不打自招的人,斂眉一笑。
景繁被他笑得頭皮發麻,一溜煙兒鑽進了衛生間。
於是就有了現在對著鏡子懷疑人生的一幕。
【宿主昨晚喝醉了,是解漸沉將你帶出來的。】這是在回答他“為什麼會在解漸沉家”的問題。
不用系統說,這他自己也能猜到。
他昨晚的記憶只到喝下的那杯烈酒,以及倒下前和解漸沉對視的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