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景繁從他的話裡提取了一個關鍵詞:“倖存?”
“嗯,小姨去世後,她住的那個房間不小心發生了一次火災,她留下來的很多東西都被燒燬了,不過發現及時,還留下了一部分。”
u盤裡有一些檔案的原件已經完全葬送在那片火裡,所以這對他來說是很重要的東西。
景繁眨了眨眼睛,想起了今早在那間房裡看到的場景,難怪牆面上有很多燒灼後的痕跡。
曲由白將u盤收回口袋裡,看了一眼已經完全黑下來的天色:“現在已經很晚了,學長,我們回去吧。”
天完全黑下來,蚊蟲更加肆虐,下山的路也會變得不好走。
手背上已經被咬了好幾個包,景繁拍了拍褲腳上沾的草葉,點頭。
下山的路依舊是曲由白走在前面,兩人打著手電筒,好不容易磕磕絆絆到了山腳下。
景繁剛鬆一口氣,就聽前面的人停了下來,冷不丁開口:“學長,我突然想起來,你老闆好像誤會了我倆的關係。”
“什麼?”他的注意力都在腳下的亂草上,沒太聽清。
“那天在醫院,他好像以為我倆在交往。”曲由白抿了抿嘴,還是選擇了比較委婉的表達方式。
準確來說,解漸沉貌似認為他倆是上過床的關係。
景繁好不容易繞開了絆腳的雜草,聞言身形一歪,一腳踩進了旁邊的坑裡。
他抬起頭,看著側身站在自己面前的人:“啥?”
“我當時害怕會影響學長的工作,所以解釋了,但是他好像並沒有相信。”曲由白扶著他的胳膊幫他穩住身體,解釋道。
所以搞了半天,居然還有誤會沒解開。
那解漸沉對曲由白的抗拒該不會來源於這裡吧?但對方也不是什麼道德標兵啊。
景繁的表情有些一言難盡,他眨巴了兩下眼睛,半晌才輕嘆了一口氣:“算了,這個等有機會我再和他解釋吧。”
他們趁著月色返回了家中,家裡還有早上鄰居爺爺送來的一些時蔬,曲由白簡單做了兩個菜,解決了兩人的晚餐。
鄉村的生活節奏要慢了許多,即使什麼都收拾完了,也才不到晚上八點。
於是曲由白又帶著景繁來到了他小姨的房間。
回來的路上,他主動提起了他小姨的過往,從他的敘述中,景繁得知了一些資訊。
曲由白的父母在他四歲時車禍去世,而這位小姨是在他六歲那年突然出現的。
據說她是因為青春期叛逆,和家人大吵一架後離家出走,多年後才回來,不過她最後因為肺癌去世了。
曲由白從櫃子裡翻出了一箇舊木匣子,從裡面拿出了很多被燒了一半的書本和衣物。
“這些都是我小姨生前留下的,她喜歡看故事書,也喜歡自己寫寫畫畫,可惜被那場火燒了很多。”
景繁站在一邊,看著他把東西拿出來重新整理。
他現在對這個小姨挺感興趣的,打量著那些被拿出來的舊物件,目光突然被中間的一個相框吸引。
他下意識伸手將照片拿了起來。
曲由白注意到他的動作,抬眼看了過來:“那是我和小姨唯一一張合照,幸好留了下來。”
景繁看著他慶幸的神情,用指尖輕輕將照片上的落塵掃去,露出了底下清晰的人像。
照片裡只有兩個人,雖然是很久以前拍的,但依舊能從那張稚嫩的臉上看出是曲由白,而他身後的女性就是他的小姨——虞鄉。>>
她穿著簡單的白色t恤,半長的頭髮束成高馬尾,手裡還舉著一頂草帽,彎下的眉眼下是一雙神采奕奕的眼睛。
一大一小的臉上都洋溢著明媚的笑容,背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