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景繁,而且對方還是孤身一人,這才又有了動手的機會。
解漸沉將那半截照片拍了下來,給孟錦發了過去。
他看了一眼面色蒼白的費裡,把照片遞還:“走吧,你妹妹還在等你。”
此刻已經是破曉時分,肆虐了一晚上的暴雨終於有了停歇的趨勢,雨後的空氣帶著特殊的泥土味。
“啊嚏!”景繁靠坐在牆邊,低頭在膝蓋上蹭了蹭發癢的鼻子。
原本淋溼的衣服已經被他的體溫捂幹了,後半夜還有些涼颼颼的,他把身體蜷得更狠了。
“不給床就算了,好歹給床被子吧?”他忍不住小聲抱怨。
他身邊的大哥已經睡著了,此刻黑洞洞的空間裡只剩下他的碎碎念和另外兩人的呼吸聲。
【也不知道小白怎麼樣了,他應該是在這裡吧?】左右睡不著,他開始擔心曲由白是不是也被抓了過來。
如果他猜錯了,他和主角壓根不是一批人動的手,那就真完犢子了,連最後的一點寄託在解漸沉身上的希望都沒有了。
這邊沒有佈設監控,又加上系統的許可權有限,對他的疑問也是愛莫能助。
不過體力耗盡的景繁也沒能糾結多久,就靠著牆沉沉睡去。
第二天他是被一陣鐵鏈撞擊聲吵醒的,等他睜開眼的時候,那道鐵柵欄門已經又關上了。
景繁懷疑這是在地下,即使到了白天,這裡依舊很暗。
門口蹲了兩個手腳被鐵鏈束縛的人。
其中一位看起來三十多歲的滄桑男人轉頭看了過來:“你醒了?來吃早飯。”
這聲音正是昨晚和他對話的大哥。
那他旁邊蹲著的畏畏縮縮還有些胖的男人,應該就是昨晚捱了打的人。
景繁確實是餓了,但是他看了一眼自己被麻繩綁住的手腳,腦袋冒出了個問號。
“?”怎麼他們的是鐵鏈,自己則是實打實的麻繩,他被綁得像個大閘蟹一樣,沒辦法做到他們那樣自由走動。
那大哥也注意到了,端著他那份食物,拖著鐵鏈走了過來。
“應該是他們還沒來得及給你換成鏈子。”好心大哥將饅頭遞到他嘴邊。
景繁看了他一眼,咬了下去,他裹著一大口食物道謝:“謝謝。”
那大哥舉著饅頭,提醒了一句:“少吃點,這裡面都有藥。”
“……”剛剛還準備誇一句這饅頭還挺軟的某人,聞言差點把嘴裡的東西吐出來。
“就是一些讓你沒力氣的藥,估計是怕有人不老實。”大哥滿不在乎地咬了一口自己的饅頭。
難怪昨晚這大哥會說他也動不了,看來這藥效也挺強的。
就算不傷身體,光讓人無力動彈這點就挺要命的了,回頭有機會逃跑都沒辦法動。
景繁想了一下,還是決定用水果腹:“那我還是喝水吧。”
大哥也不管他的想法,叼著饅頭給他喂水。
可能是身體在代謝昨晚的藥物,清潤的水一入口,他反而覺得更加口乾舌燥。
等他把碗裡最後一口水都含到嘴裡,喉間的乾燥才得到緩解。
只是他還沒把水吞下去,就聽大哥悠悠開口:“這裡沒有廁所,有急事得去角落那個桶解決。”
說著他還指了指角落的那個紅色塑膠桶。
景繁順著他的指尖看過去,眼睛都不自覺地瞪大了一圈。
用桶就算了,以他現在這狀態,估計還得讓人幫他扶著。
想到這,嘴裡還沒來得及嚥下去的水就湧了出來,沿著下巴流了一身。
“……”
還有沒有人權啦?!
解漸沉!救命啊!!!